发着冷清的长夜。
没?几?日,本就纤弱的身形更显清瘦,眼底也落了一片淡青,为免长辈们忧心,敷粉盖住了。
她想进宫探探口风,可担忧太后娘娘跟着着急,只得作罢。转念一想,写信递回家?中,托兄长去打听打听侯爷的行踪。
若是即将回京,总会有人收到消息的。
她又等了两?日。
第十八天,林氏来了一回,将明辙探知的情况复述给她,“西边的嘉城出了几?个细作,侯爷的人查探到了,这?回是去捉拿人,带回京审问。宫中文武大臣都没?什么?表示,多半是寻常军务,不妨事的。近来下了几?场雨,道滑难行,又带了俘虏,脚程慢些也是常事。”
明筝静默了一息,送走林氏,她把自?己关在屋中思索了片刻。
不对劲。
这?一切都不对劲。
已经知道有细作,扣住拿人,押送回京,这?等事根本用?不着劳动陆筠这?种身份的人。这?借口骗不了她,更怎可能骗得过兄长和父亲他们?
寻常军务……若不是急难险重的大事,他不会一封信都没?传回来。随御驾巡视河堤,他都以两?三天一封信的频率给她写信。一走十八天,连封报平安的书信都没?有,这?根本不正常。
明筝坐不住了,她立即收拾一翻,回去了娘家?。
明府正院,偏厅坐着明思海、明辙和明筝三人。
“爹,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陆家?一大家?十来个妇孺指着他过活,您与其瞒我,不若直接都说与我听,也好叫我心里有底,知道怎么?替他照应家?里头。”
明思海垂眼饮茶,沉默着。
明辙陪笑道:“三妹,你别太担心,侯爷是个办大事的人,见惯了风浪的,什么?事儿?能难倒他?你安心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好生?养养身体,再过不久,就能夫妻团聚,怎么?,这?几?日都等不得了?”
听着这?样的打趣,明筝没?有笑,“哥,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们不告诉我,难到想我将来从别人口中听到?到那时……四周都传开了,兴许太后娘娘比我还闻知,你要她怎么?接受?”
明辙迟疑望了眼父亲,“爹,要不……”
明思海搁下茶,后仰靠在椅背上?,叹了声道:“暗中打听来的消息,嘉远候陷入嘉城,落在许克苒手?里。”
明筝指端捏住扶手?,纵是早有准备,心口也仍是窒闷的难受。
“许克苒……”
她重复这?个名字,依稀在哪里听说过,可印象并不深。
明辙低声跟她解释:“你还记得翊王妃吗?”
“记得,娄川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