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难辨别方位。”穆正清道明了情况,如常地描述着情况,“要看此地的方位,只有在清晨日出时分,或是子夜明月当空时。”
“那你昨日为何不说?”段迁流起身走近至火堆前坐下,将酒壶放回火堆旁。
“昨日你没问,况且现下你们的意思是要自行看方位,无需我指路,我自然是尊重两位的意见。”
……
当日深夜时分,风雪散去,星月照耀。
正堂内,陆佐之盖着裘毯安睡;
而另一边,齐长空微皱着眉头沉睡着,两人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中心处有火堆燃烧着……
堂内不见其他人身影。
山庄外,通往后山的伐道上,堆满了积雪,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地上的脚印顺着山道衍生。
这山路崎岖,山间偶尔还能见到歇脚的凉亭,只是凉亭内早已是长满了奇花异草且被蔓藤所围绕,全然无法入坐。
顾登霄独自在半山腰处查探方位,手中提着灯笼、拿着树枝在地上标记山位、顺道再摘采一些草药。
而云端更上层,花鸟嬉戏的密林间,那一望无际的断崖旁,段迁流与穆正清站在山崖边观月。
天际之上,唯有一月,又恰逢子时,阴气最鼎盛之时。
“先前来时,你说昨日傍晚见到四日无法辨别方位,那现下可否辨别了?”穆正清站在断崖旁的残碑前,询问身旁的段迁流。
段迁流点点头,明示了东边所在,在山云下依稀能见到夜幕中蜿蜒曲折的长河。
“沿着那条河道东行即可,我每次皆是如此出入往来的。”穆正清手中提着一盏烛火幽冥的青灯,光芒照亮四周。
“此地被人布了阵,你看不出来?”段迁流站在男人身前,侧着头,欣赏着星月流云的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