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清不想与之争辩,转而询问了一些关于国师的事。
得知本朝的国师是道门中人。
而齐禄侯称帝之后,历代帝王之中,国师并非是代代都是道家,也有佛门中人。
而且,齐长空一行人皆是对于前朝国师了解甚少,史书上也鲜少提起此人此事,甚至是没有记载国师的事……
即便是提到镇压恶鬼亡灵,也只是提到某某寺庙的高僧而已。
古籍上所记载的,也是高僧镇压穆正清鬼灵的事,全然未写过“国师”二字。
如若不是在那空陵之中见到那些记载与国师留字,史书、乃甚至野史上下都不曾提起过那位国师的事迹。
两人平常地谈论着“国师”的事。
穆正清回忆着关于此人的事迹,不过在他的记忆中,国师并非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只是负责宫中寺庙祭祀作法与超度亡魂。
但是,国师与赫连相熟,是将军派系的人。
并非是他这边的人……
只是,国师并不参与宫中政党的派系斗争。
经齐长空今日一说,他便更加了解,现今的国师,也并非是前朝国师历代家族的延续。
……
马车停靠在城中以东,车头幽冷的缕空青灯光芒微弱,在夜风之中轻轻摇拽。
夜幕中,疾风骤雨,山云如墨,远山河流被模糊在暗夜下。
府邸周围环境不明,府邸前门庭恢弘,偌大的金花灯笼照耀得门庭喜庆,朱红色的金纹大门上刻绘着繁复的神兽图纹。
按照常理而言,如此气派且富丽堂皇的高门大户,必定是会有家丁或者是管事、下人看门把手的,再不济也得有几个护院盯着,可是家主回府却无人相迎……
“这便是我府上。”穆正清站在府邸前,幽冷的光芒笼罩着他华美的身影,礼貌道,“山间野舍,寒舍拮据,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三人沉默无声地环视了周边环境,面色各异,皆未出声。
直至,不约而同的齐齐看向府邸宽大的门匾。
门匾上赫然出现“穆府”二字。
顿时,三人脸色大变。
当再次抬眼看向那处时,门匾上却是刻写着“世外居”。
“这才刚入夜不久,不会如此邪门吧?”段迁流脸色欠佳地低语,背负在身后的手转玩着手中琳琅碧翠的羽扇。
“尚许是这暴雨太大,眼花了。”顾登霄说罢,便先行步上了阶梯,俊颜之上神情淡然,携着寒风清雨的旋流,油纸伞下充斥着清冷漠漠的暗流。
“他仿佛成了你肚子里的蛔虫,说得好像知晓你看见了何物一般。”齐长空撑着油纸伞,金衫雪裘雍容英俊,裘袍外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清露雨水。
那张迷倒宫中上下无数女子、且备受大臣之女钦慕的俊颜,在伞下暗影中显得冷鸷万分。
齐长空是十三皇子,是宫中皇后所出二子之中的小皇子。
宫中,宠妃有两人,分别是柳妃与萧妃。
二人共为皇上产下了三子两女,其中柳妃最为受宠。
奈何皇后不受宠爱,这太子之位也自然就落至柳妃的第三子“六皇子”身上。
但若论相貌,宫中众多皇子中,唯有齐长空最出众。
其他皇子虽也是人中龙凤俊逸翩翩,可宫中上下都知十三皇子降世之日,天生“异象”,皇气极胜。
祥云万里不绝,且保持龙形不散,五彩霞光夕照,天景浩瀚迷人;
那日夜里,紫月当空,星河泛滥,傍晚时分更是出现日月同辉之奇景。
世间之人皆说,这是天子临世,是千年难遇的大吉兆。
十三皇子出生的第一年,干旱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