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抱谁,谁坐谁大腿,谁主动谁被动,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无论如何我都有责任提醒你,佐之要是出了事,别说我不放过你,就是那段兄和顾兄也得折腾你。”齐长空奉劝般告诫,冰凉的手紧捏着男人的腰侧。
“陆公子的事与我无关。”穆正清浅声回应。
“顾兄是从小与佐之一起长大的,每日朝夕相对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关系匪浅。”
顾登霄与陆佐之的关系,顾府上下皆乃知情,而且这种关系持续了数年之久。
就连顾家二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穆正清显然无兴趣听这些事,直言打断:“想来是这马车太颠簸,颠得我头晕想吐。”
“你是鬼,又岂会头晕?”齐长空直言不讳,眼下一片嘲弄之色,“你到是吐给我看看。”
穆正清动了动唇,还未出声便感觉到齐长空的手……探入他的雪裘外裹内。
“不过话说回来,我昨日才刚抱过你,若是要怀孕也不会如此之快。”齐长空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男人,眼底倒映出红衫华袍,绮俊面容。
“这你就言重了……”
“你的胎,是怀在这处的”齐长空指了指男人的心口,暗指其心怀鬼胎、没安好心。
“就算是有,那也你是种下的恶果。”穆正清顺势而言,闲谈如言笑般一语,却是寓意双关。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也无论是否是你将佐之弄没了,但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最好是保佑他平安无事,否则……”
第90章
“否则怎样?”
“你知晓后果的,无情无义之言就不必我再言述了。”齐长空坦然欣赏着男人处事不惊的容颜,他俊气的眉宇间散发着几丝无情的冷意。
是在“奉劝”眼前男人别耍花样。
“依照你所言,那若我是人,便是要将我千刀万剐;若我是鬼,那便是要将我置于死地。”穆正清冷静而谈,唇角勾起令人遐想弯度,“齐公子可是此意?”
齐长空含笑地微垂了一下眼,巧妙地掩去了眼底的深寒之意:“我可没说,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
“既然你已如此要求了,我又岂好意思拒绝你这般提议。”齐长空稳坐在摇晃的马车内,顺势揽着身前的男人,半真半假地低语,“此等良策也只有你才能想出。”
“你言下之意可是在说我……恶毒?”穆正清轻轻地笑了出声,嗓音极为沉稳。
两人一路闲谈,从陆佐之谈到彼此的个性,再浅谈了些许关于穆正清“儿时”的事,以及那男妾的事……
穆正清告诉齐长空,他从小就出生在此地。
然后“无意中”偶遇了那位男妾……
“那日,我遇到了暴雨,上了他们的马车。”穆正清不但没从齐长空腿上下来,还抱紧了齐长空的肩头,“我那男妾就在马车内,他一见到我就痴傻了一般,后来几番周折我们便亲近了……”
“……”齐长空百无聊赖地听着,手指缠玩着穆正清的腰带,“你编,你接着编。”
“我可是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
……
穆正清讲述的“相遇”即是与他们在此地的“偶遇”。
然而……
从言谈中,他知晓了齐长空一些“儿时”的事,与为何会佩戴着镇鬼怪的法器。
“告诉你也无伤大雅,我与佐之一样,我从儿时起就时常做噩梦,我母后甚是迷信,去国师那处替我求得了这镇邪的法链。”
齐长空虽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戴上法链之后,还当真是没做过噩梦。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