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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是我心之安处,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有你一个折腾我便自顾不暇了。”
“今日两姓结亲,永结为好,鸾凤和鸣,比翼双飞,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以此婚书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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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痛剧烈,那般剧烈的痛使得她的心脏也在隐隐作痛,就连呼吸都分外急喘,她感觉自己的神智都困顿了许多。
头仿若被撕裂般难受,就连肚子也在隐隐作痛,她眼中的泪花却是止不住的在往下流。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远处的裴渊,似是揽住了那个贵女的腰肢,就连脸颊都凑到了一起,真是分外惹眼啊。
电光火石之间,一阵一阵的记忆闯进了她的脑海,脑海中仿若被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无声地敲打着自己的头部,手下的力气却是越发的大。
吓得苏侧妃惊慌失措道:“你,你莫疯了。”
她本无害人之心,但明枝却是仿若得了疯病一般,见此状况,她便仓皇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几滴微凉的雨滴低落在明枝的额间,她噙着泪花看着远处已然没人的地方。
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英国公府早就没有了,父母兄长皆在十二年前已然被杀,裴渊也不是她的青梅竹马。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罢了。
明枝想到这里不由得仰天长笑,但泪花却是不停在滴落,心间却疼痛难忍。
她现实的记忆开始回笼,与裴渊相遇所经历的一切都在脑海中重演。
让她决定把自己心交付出去的发簪,心心念念了许久都未曾佩戴的珍贵物什,竟然什别人退给他的。
明枝想到此处不由的嗤笑自己的天真。
她又想起那日在别院,裴渊满是冷冽地杀死了那个农户,眉目之间满是讥讽。
是啊,这才是他。
但明枝的脑海中又想起他在树下给她画的那副工笔美人图,还有刚才赠与的毛绒绒的幼兔,还有他专门在水汀处办的婚仪。
那入目的红皆是她心之所向,两人在月光下穿着喜服许着一生一世的承诺,如今想来皆是骗她的。
明枝笑着笑着泪花宛若珍珠般流在地面上。
他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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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已然不知自己该以何种情绪面对裴渊,她恍惚地行在围猎场地外围,一步也不愿踏进别院中。
“枝枝!”
一个冰凉的小手捂住她的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明枝觉得自己已然哭干的泪珠便再次地落了下来。
而她背后的姑娘却是被吓到了,她慌张地收回自己的手,双手紧紧地攥着明枝的小手,磕磕绊绊地问道:“可是我方才手劲太大,弄伤你了?”
此人便是在医女馆当值的昭昭,她此处便是随着太医院来到此处,没想到刚刚背着药箱才回来,便遇到了明枝。
那时明枝在思虑自己与裴渊的情意时还来问过昭昭。
明枝又想起当时昭昭劝诫她的话,她却并未听进去,但终究是小女儿的情绪压过了理智,如今这般都是她咎由自取。
已经压下的情绪便再次爆发,她趴在昭昭的怀中,不停地在啜泣。
昭昭却是分外疑惑,明枝一向乐观开朗,怎么这般情绪化,莫不是被那劳什子三殿下给欺负了?还是身子不爽?
想到此时,她赶忙搭在明枝的脉搏上,细细断了许久,甚至还带着些难以置信。
她再次搭上,眉目之间却是紧蹙,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