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嘟囔地阻止道:“罢了,就让它好好活着,殿下切莫再打它的注意。”
因着最近她心间总是不安,窝在裴渊的怀中便是唯一可解,他身体传给她阵阵的热量,使她在一瞬便睡了过去。
裴渊看着她熟睡而愈发娇嫩的脸庞,甚是可人怜爱。
他冰冷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褪去伪装的裴渊眼中满是冷冽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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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掩藏在月色下总是有着些许不为人知的勾当。
明枝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醒来,环顾四周也未看到裴渊的身影,心中却是有着淡淡的失落,她本不是依靠男子之人,但最近却总是希望裴渊能陪在她的身侧。
压下心间的失落后,还未行两三步,倏然间一股檀香味窜进了她的鼻尖。
这次竟是意外的凶猛,心间那股恶心竟是怎么也压不下,直冲喉间,生理性的泪水也在一瞬间流了出来,不停地干呕使得明枝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折断一般。
侍女焦急地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端着茶盏说道:“奴婢,奴婢这就去请殿下回来。”
明枝轻摆着手制止了侍女的行为,她咳了两声,虚弱地说道:“莫要唤他,想必是今日在观礼台吹了些风,伤了脾胃罢了,若是打扰了他当值便不好了。”
忽然一道嘲笑的女声已然传了进来:“当值,莫不是和那户部尚书的嫡女在月下幽会吧。”
苏侧妃故意穿了一袭花团锦簇分外华贵的衣衫来拜访明枝,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她昂着头仿若一只战斗的公鸡一般,趾高气昂地行到了明枝面前,她身旁的侍女斥责道:“见到我们侧妃娘娘还不快快行礼。”
明枝眉目微蹙,苏冉这般嚣张跋扈地前来,自是有所依,她还未思索出缘由,以及应对的办法,她的膝盖便被那侍女狠狠揣了一脚。
扑通一声---
她腿脚一软,瞬间便跪倒在地,身子甚至屈辱地趴在了地上,她自是倔强,强撑着身子便要起来。
那侍女的力气竟是出气的大,朝着她的后背又踹了一脚。
被迫压在地上的明枝,一双杏眼满是愤恨:“纵使你是侧妃,但随意处置皇子的侍妾大抵是会受罚的吧。”
苏侧妃却扑哧笑出了声:“笑话,现在还在等着裴渊来救你吗?况且我今日前来可不是杀你,是想让你看看,那有情人变心是有多快。”
明枝心间满是怒火,脸上的怒气已然毫不掩饰,但心间却是带着些许慌乱。
“你别跪着了,给你们小主简单梳妆一番,一盏茶之后我们便走。”
苏侧妃看着明枝的侍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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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围场本就处于山林的边缘,近处有平原,远处有山林,一条仿若丝带般的小河,贯穿在其中,那景色四时皆不同,甚美。
明枝此时却是没有了半分赏景之意,她心中五味杂陈,终究是怒火占据了上风。
她扭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上的麻绳,愤愤地说道:“侧妃的礼数便是这般吗?”
苏冉看着已然行至了树林的深处,只是裴渊和那贵女还未前来,她便让侍女解开了绳索,轻抚身旁的树干,眼底满是狡黠地说道:“你莫恨我,我只是让你认清每日与你共枕之人罢了。”
苏侧妃看着明枝仍是一副不停劝地样子,竟然转身体便要离去。
忽然她发丝上闪烁着光亮的步摇引起了她的注意。
苏侧妃先是一愣,眉目微锁,倏然间便捂着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甚至连泪花都闪了出来。
明枝觉得此人的精神定是出了问题,怎会如此发疯,竟是连世家贵女的仪态具无。
在约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