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哥,想我了?怎么才摸一下就硬了。”陆南主动跟他打招呼。
顾北都快从手机里蹿出来了。
“你他妈从哪儿弄的机车服!操!谁他妈同意你去比赛赚钱了!”
也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更重要一些。
陆南给他发的照片捂得很严实,一身以黑色为主的机车服包裹着全身,勾勒出人体的线条,却不紧,给人留了很大的想象空间。他甚至连头盔都没摘,半皮质的手套也戴着,是真的一点皮肤都露不出来。
但只用看一眼,就足够人兴奋起来了。
很辣。
真的好帅,好性感。
可惜顾北还在生气。
“我买的。”陆南避重就轻。
“你能耐了是吧!”顾北还在跟他嚷嚷,“你就跑到这种野山上用命挣那点破钱!?”
他吼道:“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我了!”
他眼睛都有点红了,声音里居然带了些哽咽。
对面隐约传来了陶舒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呀。”
这事有点大了,陆南也不敢再叭叭,连忙安抚顾北:“不是,是正规山路,而且平时不往这边跑,平时在赛道骑。”
“我他妈管你在哪儿骑!”
啪,视频挂了。
再打,又是不接。
陆南也没办法了,他知道小北肯定不太支持自己做这些事,但他并不只是为了钱才去比赛的。
顾北很喜欢摩托,所以当初才会选择摩托驾照,这些他都知道。他之所以赶着先把这份证件考下来,也是想要让顾北自己身上有个延续他曾经活成了以前的顾北,也想要活成现在的、以后的顾北。每次跨上小黑,被呼啸的风吹过时,他都觉得自己身后好像还坐着一个少年。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
他很想他。
除此以外,他发现肾上腺素飙升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愉悦的感受,既能缓解压力,也能盖住身体里那种奇奇怪怪的瘾。
他听小北的话,已经鼓起勇气去看过医生了,性瘾是一种很难定义的病,他还没有严重到能够被称为性瘾的程度,但还是被划了红线,说是要多多转移注意力才不会发展得更深。
可小北扎在他心里,小北就是他的瘾,不是他说不想就能忍住不想的。
更何况家里的压力也没有减轻太多。
顾青河对小北的态度已经松懈了一些,但陆卿那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沟通。家里只有陆卿一个女性,他又已经长大了,根本做不到像和小北撒娇一样去和妈妈谈心,毕竟妈妈是妈妈,而小北是他的恋人。
他想过,或许可以从当初那句口不择言的怪话开始道歉,告诉陆卿,他其实并不怪她打了自己一耳光。
可是张口真的很难。
陆南发誓,他真的非常非常小心了。每天出门都会严格检查摩托的状况,头盔一直乖乖带着,老老实实地度过了实习期才动了参赛的念头。每次赛事前也会认真做好攻略,赛道情况、地图、参赛人员和主办方情况他都会好好审查一番,确定万无一失才会去参加。
毕竟他伤了不要紧,但共感不会放过他的小北。
共感是礼物,也是诅咒。
他舍不得让小北疼。
陆南想了想,拨了陶舒的电话。
“喂?喂!陆小南!”陶舒接了电话,“你管管你家顾小北!他要翘班!要把我饿死啦!”
陆南都不知道先哄谁好了:“好好,你别急,你扣他工资。”
“说什么都不管用!阳阳要是有私人飞机,他都能给开走了!”陶舒夸张道。
到底是什么鸡飞狗跳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