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到三十九度,再晚点送来就烧傻了。”
“啊,”闻生顿时害怕极了,“那我傻了吗?”
邢明瞟了他一眼他紧张的神情,抿了抿嘴唇,说,“没有。”
拔针头的时候闻生一直眼含热泪,可能是想要安慰他,护士姐姐语气温柔地说:“别担心哦,再打七天针感冒就好了。”她话音刚落,闻生那两行一直悬着不掉的眼泪终于心安理得齐唰唰地淌了下来。
邢明原本要考试两天,因为闻生病了,直接申请了下学期的补考。他每天早晚带着闻生来医院打吊瓶,从他虚弱到洪亮的哭声来判断,病是真的有好转的迹象。
最后一天的时候,邢明到楼下的水果店买橙子,闻生躺在病床上正出神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朵。他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一听见妈妈的声音就兴奋起来,连满是针眼的手背都不疼了。
妈妈问:“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好久没打电话。”
“……不、不忙,”闻生有点心虚,说话也磕磕巴巴,“我,我忘了。”
妈妈却好像不信,“在哪里呢?”
闻生不擅长说谎,抓了抓头发,老老实实地讲自己感冒了正在医院里输液,他小声说:“今天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