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深处,浓白的精液灌满了整个肉穴。他抽离出去时闻生却努力收缩夹紧了穴口,“我想、我想含着哥哥的。”

……

十二月,快到年底了,天气越来越冷。广东不下雪,雨倒是无论哪个季节都不停。南方没有暖气,屋里空调干燥,醒来时喉咙干哑得像是能冒烟,不得不在客厅和房间都放一盆水。屋外湿冷的风仿佛能钻到骨缝里,冻得人瑟瑟发抖。

刚入冬闻生就感冒了,断断续续一周还没有好。每次生病的时候他都会想家,但是现在他怕会把自己住在哥哥这里,还有辞职的事情说漏嘴,很少给妈妈打电话了。

邢明这周有期末考试,学校已经停课了。他白天都在家里照顾闻生,晚上还要熬夜复习,眼睛底下淤青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漂亮的眉目间总是难掩疲倦和劳累的神情。闻生心疼哥哥这么辛苦,身体还有些难受,偏逞强说自己感觉好了很多。

“中午和晚上都按时吃饭,吃药,”邢明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表,神色还是不太放心,“锅里还有小米粥,冰箱的菜放到微波炉热一热,记得喝水,我六点就能回来,你自己在家里,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好,我等哥哥回家。”闻生乖乖地应了,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软软的刘海垂在额头,还有些低烧,脸蛋通红像个圆苹果。

关门声响起之后,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闻生有些无聊地走了几圈,想要做点家务,却发现家里都被哥哥打扫得很干净。早上的时候地就拖了一遍,厨房里也没有碗要刷,洗好的衣服都用烘干机烘暖后整齐地挂进了衣柜。

柜里装满了哥哥买给他的新衣服,好几件针织毛衣和羽绒服,这么多,闻生突然在想,回家的时候要几个行李箱装呢,还是今年冬天哥哥不打算回家了。

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他想喝点小米粥,嘴巴却一阵发苦,让他连药都不想吃了。茶几底下还有几包桃子味的软糖,闻生吃了一颗,五官瞬间皱成一团。生病了味觉失灵,糖也不甜,有奇怪的味道。

他晕晕乎乎,原本只是想走一走当运动,却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全身都冷汗涔涔,眼前像是有星星在一圈圈地转。他赶紧回了房间,拖着酸痛的身体几乎是一头撞进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阶梯教室里,明亮的灯光照在邢明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在他白皙的皮肤投下完美的阴影,下颌线条清晰又利落。他答题飞快,下笔几乎没有停顿过,急匆匆地写完,来不及检查就第一个提前交卷,背着挎包飞快地穿过走廊,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闻生一下午都没回微信了,邢明第一次心跳这么慌乱,钥匙拧开门锁时用力得险些断在里面。他三两步跑进去,在卧室见到了人,闻生紧闭双眼缩在被子里,像是煮熟的红虾似的蜷缩着身体。他伸出手探向闻生的额头,随即立刻打横把人抱起来,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消毒水味弥漫在病房里,亮白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痛。

闻生挣扎着醒过来时看见一面洁白的墙,像是有斑点在墙上晃,他又转动了黑沉沉的眼珠,发现左边挂着空了一半的玻璃瓶,药水一滴滴顺着细长的透明导管流进他的手背。

他刚想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回过头看到哥哥走近病床前,“我打针了,”闻生光是说出这四个字眼睛就微微湿润,“……我不要打针。”

“晚了,”邢明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吃药就得打针。”

“我忘记了,”闻生眼尾泛着酡红,含着水雾的双眸虚弱地望过去,“那时候好困,我想睡觉……”

邢明叹了口气:“你是晕过去了。”

闻生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好像觉得自己很厉害。

“护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