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顾怀夕是他的计划之外,她很突然的闯进他的世界,也很突然的从他的世界抽离,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可这一刻,他不太想放手。
就好像一个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慢慢不受自己控制,甚至要不属于他,那种骤然的落差感,让他极度不舒服。
可顾怀夕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身上了马车,果断到发丝都流露出决绝。
马车隔绝了他们彼此,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马车外,谢淮聿的脸隐匿在光影下,模糊到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肩头的血,慢慢滴落在青石板路上。
而马车内,顾怀夕搂着冰冷的白芷,视线落在那封和离书上,
一股巨大的无力和愧疚将她包裹,她捏着那份和离书,终于失声痛哭……
一旁的顾清牧懊恼至极,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瓷白的脸上当即泛出红痕。
他埋怨自己,当初就应该跟着白芷一起进去,不该守什么该死的礼节。
……
顾怀夕把白芷葬在了一个景致很好的地方。
白芷是顾怀夕母亲在世时给她挑的,
她总说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顾府就是她的家,小姐就是她的亲人,顾怀夕听在耳里放在心里,本想着等她安心生产了,要给白芷寻一门亲事让她欢欢喜喜的嫁人,她们主仆还能守在一起。
可变故来的太快,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和她说一句来生不做主仆,要做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