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个字,叫房间里的人齐齐倒吸了口气。
顾德忠身躯摇晃,险些站不住脚,顾清牧心痛之极赶忙扶住自己的父亲安抚,“父亲不要太担忧,墨太医是国之圣手,一定有办法救阿姐的。”
话音刚落,墨太医就长叹一声,“当年为夫人压制蛊毒,已经用尽了臣的毕生经验,如今......臣已束手无策。”
他朝立在那里的谢淮聿看了一眼,算是交代。
四下沉寂之时,
谢淮聿周身冰凉僵硬,连迈步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他扯了扯唇角,声线沉沉而颤抖,
“墨太医,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救她,当年你既可以将毒引到她的身上,今日,也一定能将毒再次引回来。”
墨太医身躯一震,“国公的意思是”
谢淮聿淡声开口,“若可以,还请墨太医将那蛊毒再次引回我的身体。”
话音落下,满屋惊色,几双眼睛齐齐的向他看去,然而,谢淮聿依旧面色冷沉,多年沉浮,得到和失去交替,他的底色只剩下沉静和庄重。
这一刻,
他不想再做什么权衡利弊的选择,这条命是怀夕救回来的,他欠她太多,能令她欢愉的事情已经不多,他要怀夕活着。
好好活着。
京城就要进入寒冬临近春节的时候,
这一日,城门口驶出一辆马车,马车不大,却被包裹的很严实,里里外外都被棉布包裹透不进一丝风去。
顾清牧掀开一点帘角,里边的念汐正在沉睡,沉静的面庞消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露在空气里,瓷白的肌肤下压着毫无生机的五官。
他将帘角放下,心里的阴霾更加浓重了些。
他向城门里望了望,看见母亲姚氏扶着父亲顾德忠也正在望着他们,他向他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