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抿,白奚不可遏制地想起陈越利用自己打压嘲笑族老,而自己也被眼前的族老毫不留情地刁难过,这族老还给陈越献了好几个美妾。

陈越嘴上说着情深,身体倒是老实。

他想的陈越自然也想到了,眉梢猛地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好。

他正想解释自己与这族老早就没了联系,平日里也对这一旁支打压颇多,这次族老来找他,就是来求饶服软的。

这一旁支对陈越还有些作用,陈越今日才肯见他。

但白奚若是实在不喜欢,他马上将人打发走。

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奚已经淡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对过去的事已经毫不在乎,更不在意陈越在和他讨厌的人会面。

像是被泼了兜头凉水,陈越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心里也是慌张的。

白奚这是不在乎吗?是不是哪怕他真的跟与白奚对立的族老交好,甚至收下他们送的奴妾,白奚也是这样一脸漠然。

陈越又慌又气,却拿白奚没辙。

白奚像块怎么都捂不热的顽石,任他怎么讨好,白奚都不为所动。

现在的白奚有些根基,也不能轻易用强,更何况真的逼急了,白奚指不定又给他寻死。

陈越攥了攥手指,感到一阵迷惘。

甚至白奚对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也不再感到愤怒,不喜不怒,平淡如水,就像心里完全没有陈越的踪影。

终于是压着情绪走过去,陈越摸了摸白奚的头发,“又约人谈生意,给你的钱不够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还不能与别人做些生意了?”

白奚不悦地瞪他一眼,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莫名撒娇亲昵。

陈越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说话,权贵便也打趣似地插嘴一句,“就是,陈家主也不要护得这么紧,让你夫人的财路与我们沾沾光。”

陈越与白奚来往密切,甚至好几次被人看见与白奚亲密后离开的样子,消息灵通的早已查明陈越与白奚的关系。

于是对与白奚的合作便变得势在必得起来,毕竟连陈越也投了钱的,想必差不到哪儿去。

陈越看他一眼,不再多言,上赶着要给白奚送钱的,他自然是不会拦着。

陈越再一次去宋府,哪怕白奚不在乎,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他与白奚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再经不起一丝刺激。

到宋府时,白奚正和宋子然争论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见到陈越却不约而同地停下话题,对视一眼,虽然气氛还是紧张,却莫名默契而亲昵。

宋子然识相地走了。

陈越垂眸,掩饰住凉如刀锋的眼神。若不是知道宋子然也是双性,且白奚心里只有敛财和自由,他早就容不下宋子然了。

尽管如此,见那两人姿态亲密,仍是嫉妒得满肚子酸水。

他自然地提起今日在酒楼提过的话题,“怎么又在与人喝酒?你体弱,喝这么多酒不好。要是钱不够,你和我说就是了。”

白奚看他,“家主是觉得我必须要依附你,才能成事吗?”

陈越属实没想到白奚对他戒备至此。

现今的白奚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如此尖锐,想必是见到族老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更想起了陈越这个罪魁祸首。

陈越软着性子安抚他,“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说你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至于今天的族老,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再也不”

白奚打断他,唇角甚至带着笑意,“这是家主的选择,况且亲疏有别。事关利益,家主选择站在陈家族老那边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亲疏有别?”

陈越眼神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