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生,陈越坐在床边。

白奚脸色苍白,生命力仿佛正肉眼可视地流逝。

白奚不吃饭,总不能每天按着灌,少有的几口也不是他愿意吃的,是身体的本能逼迫他进食。

饭不愿意吃,补品就更不用说了,原样地熬出来,原样地倒掉。

见着陈越便皱眉,只怕心情也愉悦不到哪儿去。

稍微看不住,便想着寻死了。

白奚睫毛剧烈颤抖着,终于清醒过来。

“舍得醒了?”

一听陈越的声音,他厌烦得又要闭上眼睛。

“你敢!?”陈越冷声吓他,“你这眼睛一闭,就再也见不着你先生了。”

白奚猛地睁开眼,对他怒目而视,正想说些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浑身颤抖,像摇晃的脆弱花枝,脸颊泛起阵阵潮红,陈越赶紧将他抱进怀里,小心顺着气。

怀里的人奶猫似地柔软,仿佛陈越一只手就能弄死,陈越此时却只希望他能多长些肉。

陈越整理着白奚咳得凌乱的发丝,“你还有脸发脾气?你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反倒是爷身边只有你一人,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