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为何陈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纸条被重重拍在桌面,整套茶具摔得稀碎。
他端坐在椅子上,眸色阴鸷,额角青筋暴起。
管家不知怎地突然觉得他这表情就像自己年轻时养的那只高大威猛的公猫,它看上的小母猫跟另一只样样不如它的野猫跑了时,它也是这个眼神,气愤又挫败,在屋顶上嚎了三天。
学堂放学时,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出,都是朝气而活泼的模样。
宋子然自然缠着白奚说个不停,时而还要拉着白奚的手比划两下,两人脸上都挂着笑。
亲密无间的两个美人儿一起走出来,任谁看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陈越却觉得分外碍眼,白奚对他从来都是恭敬的,从未如此亲昵。
白奚顿住了脚步,一道冷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只觉得背脊发凉。
转过头便看到了陈越的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搭在窗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白奚愣了愣,莫名觉得陈越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冷渗渗的,就像在抓奸?他甚至毫不怀疑,此时要是在陈府,陈越已经把他吊起来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