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拉上就是全然的黑暗,宛如天没亮,非常适合爱睡懒觉的林知酒。
微微动了动身体,碾压般的酸疼感席卷而来,柔软的睡衣因为胡乱踢蹬往上掀开,露出斑驳白皙的身体。
尽管羽绒被已经足够软,林知酒起身时扔被被面摩擦的触感疼得往后缩。他低头去看,锁骨下方一片红肿透亮,像是被谁狠狠舔吸过,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林知酒疼的眼泪差点又掉出来。
那里有层很薄的药膏,有些干了,留下白色的痕迹。
肚子扁扁的,林知酒没什么力气地看了眼时间。
……怎么下午六点多了?
林知酒怀疑自己还没醒。
手机里浩浩荡荡涌来无数条消息,简霖一人占了三分之一。
毕业聚会、蓬莱阁、喝酒……
林知酒勉强从成堆的信息中挑选出一些有用的。
对了,昨天好像跟简霖一起去蓬莱阁参加毕业聚会,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喝了不少,然后呢?谁带他回来的?
好像是、好像是……
江逢……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浮现,林知酒的脸蛋迅速染上一层烟霞般的红。
昨晚他们、他们。
只亮了一盏小夜灯的卧室,啜泣声断断续续,伴随着难耐的喘息,他最喜欢的那只兔子玩偶被踢到床底下,林知酒哭得满脸泪痕,好可怜的模样,藤蔓似的雪白手臂缠在江逢脖颈,眼尾不断淌下泪来,却哽咽地说:“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