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着,其实也轮不到他说。
他们已经?不是合法的伴侣。
如果?放在五年前,他或许真?的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能?取的钱从银行提出来,然后再打着柏布斯家族的名?号招摇撞骗,反正联邦这么大,能?不能?被抓到还是两说。
布列卡星不养闲虫。
而?且
奥兰德未必因为这种?破事儿把?他怎么样,被抓到了再找机会脱身,实在不行蹲几年,再出来依然是一条好汉。
魏邈不觉得自己是个伟光正的好人,上辈子那些仁义礼智信在第九区里并不顶饱,学过的专业知识更是冷僻,来这个世界最初的两年,就足够颠覆他多年受过的基础教?育。
后来倒是重新灾后重建,勉勉强强看上去道德感还算像样,但施工也并不彻底,属于?像世贸中心的双子塔,飞机一碰就坠毁。
全是面子工程。
起码之前,他做不出来为了利益,找个贵族雌虫结婚这种?荒唐事儿。
他不清楚奥兰德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明?明?对方对他最初的面目清清楚楚,没道理这么放心。
也或许不是信任,是一种?自信,就像是街边的小猫小狗抱在怀里、挠一爪子,再疼,划拉进肉里,也就是打个狂犬疫苗和血清的价格。
这些权限给他,奥兰德已经?笃定了他不会拿这些做什么,即使离婚之后,他已脱离了前雌君的视野范围。
原本还算和睦的氛围突然寂静下来。
奥兰德半晌没有说话。
好在菜很快上齐,魏邈将沙拉递给餐桌内侧的奥兰德,问:“应对一件事的最好办法,是装作不闻不问吗?”
“我不愿意。”
“为什么?”
奥兰德抬起眼,目光错综复杂:“您明?明?清楚。”
魏邈和他对视良久,过了一会儿,才挪开眼睛,他问:“一知半解。我又逼你了吗?”
餐厅水晶灯投下斑驳的细小亮面,奥兰德目光晦暗,道:“我们签订的离婚条款上,没有明?确的条款规定。”
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同意。
退一步,就是一退再退,他的雄主?要把?他撇清到什么地步?
他没有再多的余地了。
“我以?为这是共识。”
“那您现在在干什么?”奥兰德目光讽刺,“和陌生虫共进晚餐?”
魏邈缄默。
“好,抱歉。”他过了许久,才妥协道,“按照你的步调来吧。”
桌下,他的手突然被攥住,一双冰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他们离得如此近,肩膀紧挨着肩膀,魏邈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听到奥兰德喃喃的声音:“雄主?,您不能?抛弃我。”
“”
魏邈没有放开奥兰德的手,他道:“你也可以?主?动抛弃我。”
他不需要给奥兰德科普婚恋自由,显而?易见,这位雌虫比他更加清楚这些含义。
奥兰德只是不认可。
“除了我,您心里还有其他的雌虫吗?”
“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种事?”这也是一大未解之谜,魏邈忍不住探讨一般地问,“我有这方面的迹象吗?”
他到底多没有职业素养,在什么时候表现出过滥情的迹象,以?至于?这五年来,奥兰德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假想敌。
从几年前的定位器到尤文,一路草灰伏线,离婚的每个步骤都吊诡和玄奇,用无理取闹来理解或许不太?合适,但魏邈实在难以?读懂奥兰德的思维。
“”心脏的跳动仿佛都停滞下来,熟悉的痛意又不断蔓延,明?明?最开始,他只是想?要陪雄虫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