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在正君入府前便抽出了两分的权,故意留下借口等夏公子来练手。一来能清一清晋王府的杂鱼,二来给尚书令夏鸢卖了个好,三来是给诸位旧人泼冷水清醒。
她以葶花、春泣打压长庚,又以夏公子打压葶花,待到正君真正入府,恐怕要用那沈怀南去牵制夏文宣。
“这便是当帝王的人呐。”葶花喃喃一句,遍体生寒。
鸿胪寺的门已经开了。
(连续挂水七天,一天雷打不动五瓶……我已经进化到能笔记本放膝盖单手打字了。)
鬓边华(十)<【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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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华(十)
“晋王至――”高亢的呼声裹挟着寒风遥遥涌来,吹起遮风的幕帘。
葶花正想叫醒小憩的主子,一回头,却发现她早已醒来,一双空灵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她真的安稳地睡过一觉吗?葶花不由想。她又真正地信任过谁吗?
身为鸿胪卿的李柚早早列队等候,尾随其后的是两位鸿胪丞、一位主簿,鸿胪寺少卿并未到场。
她不过二十五六岁,穿一身大红官服,皂靴,腰挂金鱼袋。一张宽厚温顺的圆脸,见谁都是笑脸相迎,眼睛又小又窄,眉毛也细,上唇鼓鼓的,有点儿龅牙,活像某尊慈眉善目的菩萨像。
接待四方来客的家伙,自然长着一张恭顺和气的脸。
鸿胪寺,前朝曰宾部,大楚后将其迁出尚书省,改称鸿胪,署为寺,掌外交。设卿一员,从三品。少卿两员,从四品。每逢四方夷狄来朝,辨其等位,以宾待之。
见晋王下车,李柚趋步上前,拱手行礼。“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拘礼。”陆重霜轻轻按下她的手。
“殿下可不像是来看老朋友的,”李柚莞尔一笑,将她引入室内。
屋内置一张梨花木矮桌,一盏黑陶杯盛着的酒,一局未完的棋,以及一个落地青瓷瓶,瓶内枯枝三两根。
户牖空对落梅,缥绿的薄纱自房梁垂落。
“你倒是雅兴十足。”陆重霜说着,解开大氅,一旁的葶花随即接下,退居主子身后。
“殿下见笑了。”李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