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宣错愕。

陆重霜看他哑口无言,调笑道:“这下怕了?”

夏文宣摇摇脑袋。“怎么会。”

“怕了也法子。”陆重霜挑眉。“上了我的床,那到死都是我的人。”

夏文宣面颊微红地咳嗽一声,心头兀自砰砰狂跳。

他低头擦了下面颊,转而道:“圣上瞧着面色不大好,恐怕明日的早朝又要推掉了。”

陆重霜轻笑,“再这样吃方士丹炉内的药,龙肝凤胆也吊不住命。”

“青娘,”夏文宣微微顿了一下,“账目那事……”

“民间有个俗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本王不大乐意当鸟雀,要当那也是当拴鸟的绳。”陆重霜口气淡淡的。“心肝儿,晋王府账目由你管着,要是哪天大难临头,我可是要你陪葬的。”

青玉案(二)H<【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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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二)H

三月行进至末尾,春猎如期举行。

陆照月兴许是上回在大殿受挫,此次集会操办得分外用力。春草柔嫩的原野上,数千大帐一字排开,旗幡鲜亮,身着华服的小侍在早春的薄雾穿行,微湿的衣领紧贴锁骨。

户部的几位大臣看得眼皮一跳一跳,见此等排场,心里大抵是在恼火先前无辜被查账。

陆重霜一袭玄色劲装,腰间垂红绸系带,发髻缠着蒲公英般细软的兔毛发带。她今日要骑马打猎,故而妆面轻薄,发髻高挽,薄薄的碎发落在脸侧。眉眼失掉成片的胭脂作为遮掩,剑光般锐利。

她牵着文宣下车,似是想起了趣事,小声同他耳语几句,两人相视而笑。

陆重霜的笑有许多种。对手下人的笑往往掺杂一丝深沉的警告,对皇太女与圣上又有一抹挥散不去的轻蔑,偶尔遇到真正可乐的事儿,方才笑得如同稚气未褪的少女。

长庚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位主子身后,眉眼低垂。

二人入帐,葶花守在帐外吩咐婢女去拿冰樱桃,长庚则去核对马匹。

大帐内的案几上摆一个湖色细颈瓶,供一簇春日初开的花枝。

夏文宣嫌帐内闷热,坐在软塌上,频频去扯翠兰色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