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一个小?姑娘,胆子就芝麻绿豆大,能经得住吓吗?”
「难得有姑娘愿意关心您,您就偷着乐吧!再把人吓走,您就后悔去吧!」
太子听到他放肆大胆的心声,暗暗攥紧手掌,冷声赶人:“出去。”
曹元禄无奈,只得先行告退。
太子t?独自坐在榻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二?十余年来的尔虞我诈,让他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应对万事都能游刃有余,已经许久没?有人能够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是觉得他堂堂储君不该被一个小?丫鬟如此唐突不敬。
也?许是那种难得的亲近让他觉得陌生,下意识就是警惕和防备。
他见多了别有用心的奉承,投其所好的献媚,也?经历过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早就不会对无关之人付出多余的感情。
高处不胜寒,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群狼环伺,朝不保夕,他并不需要那些虚假的谄媚来调剂生活,自欺欺人。
她的到来的确很特别,身?上独特的葵花香气能为他缓解头疾,至于心里那些狂妄之词,让他震惊、气恼,却也?让他觉出了久违的、不戴面具的活人气,所以偶尔两句插科打?浑并不足以令他真正动?怒。
他真正抵触的,是任何?刻意为之的接近,是被她三?言两语就拿捏情绪的感觉,是被她屡屡言语冒犯的恼羞成怒一点点累积至今的失控。
指骨抵着眉心,他想起离开?时她紧抿的唇瓣,委屈的表情。
不会当真被吓哭了吧?
这?间密室隔音极好,即便里头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在座屏之外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这?里头若关上几天几夜,彻底与?外头断了联系,恐惧和重压之下,便是意志再坚定的死士都有可?能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