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臾走过去,“在想什么?”

他抬手抚摸她颈侧明显消褪的红痕,端详着说:“……没什么。”

她坐在他身侧,面上露出些苦恼神色,不带有怨怼,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般说:“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面。可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会觉得是假的,是我脑补幻想出来的……”

比如爱意,比如他内心深处的伤疤

谢鹤逸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起身摸摸她的脸,“饿了吗?我让人定了餐厅,去吃饭吧。”

这场过敏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田欣按原定行程回南江,孟臾则改签了机票,行李已经有人替她取了回来,她重新梳洗一遍,打开箱子换了件白色长裙。

谢鹤逸站在一旁看她,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随意飘落,鬓间还有水渍,素面朝天的模样叫人看了就舒服。

在海边消磨时光是最好的选择,不坐在沙滩上,你很难相信,大海可以让人如此放松。孟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点了份主厨推荐的墨鱼汁海鲜饭,吃了几口从舌头到牙齿满嘴都是黑漆漆的,她仿佛无所觉,顽皮地咧开嘴笑,把对面坐着的谢鹤逸逗得扶额。

餐酒配的是干白葡萄酒,口感清新,孟臾酒量不行,在谢鹤逸想管又努力克制住的眼神里浅尝辄止喝了一杯。

饮至微醺从餐厅出来,沙滩上有人在开篝火晚会,身上统一穿着绘有夸张满幅椰树图案的宽大休闲衬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百无禁忌地吃喝玩闹。

“干净了吗?”孟臾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接着毫无形象地吐出舌头让他检查,她刚才在餐厅洗手台洗漱了半天。

“嗯。”谢鹤逸点点头,又开始笑个不停。

他们牵着手走过热闹非凡的人群,月光灯光交相辉映,远传涛声阵阵,餐厅乐队在弹奏一首舒缓的爵士乐,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

谢鹤逸垂首,望着她,轻声调情,“宝贝,你好美……”

“美、人、祸、国……”孟臾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二公子要小心了。”

他来了兴致,揽着她的腰,语气认真得扮演昏君:“只要你喜欢,通通拿去。”

“这么大方。”孟臾忍不住笑起来,踮脚站在灯影笼罩下的沙滩,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许愿,“谢鹤逸,我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这么高兴。”

谢鹤逸小心把她圈进怀里,在月光下与她拥吻。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颈间,“只要你陪着我……”

0078 对不起

谢鹤逸的手顺着她的耳廓向下,爱抚地流连过她的脊背,低头亲吻她的锁骨

孟臾轻声呻吟了下,却毫不示弱,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踮着脚张嘴咬他的耳垂,随即如愿以偿听到谢鹤逸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和轻嘶声,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伏在她耳边威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嘴硬道:“谁收拾谁,可不一定!”

说着,两只手不老实地伸出去偷袭他腰侧的痒痒肉,那地方她熟悉得很,加之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得逞了,看他难耐地弯腰躲避,孟臾大笑着跑开,却很快被谢鹤逸追上,从后面抱着腰搂在怀里。

之后,从沙滩牵着手回到酒店的路程,简直像是开了倍速播放的镜头,直到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们迅速而默契地抱在了一起露台的光透进来,照得她的眼睛格外亮。他抬手抚着她的脸颊,低声的哼笑,纠缠的喘息,色情的爱抚,交织掺杂着若隐若现的浪涛声,起起伏伏。

他认真而细致地吻遍他能吻到的她每一寸肌肤,他们边接吻边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他将她抵在房门板上,伸手抬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