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最深的地底,直到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反复叫他的名字

听觉率先恢复后,眼前开始出现光感,关节和脏器的疼痛感随之传到每个神经末梢。

谢鹤逸终于清醒过来,朦胧的光晕倾覆极致的墨黑,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孟臾模糊的身影,他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看到她正抬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裴渊一直等在外面,待陈墉查看完情况出去,他走进来,将电话递到谢鹤逸耳边。

他刚醒,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砂纸磨砺,孟臾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摆弄手机回消息,听他对着听筒那头叫了句,“爸”

“没事。”谢鹤逸靠在枕上,眼睛没睁开,语气里有潜在的不耐烦,“跟她没关系,是我太长时间没开车,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了……”

很快,他声线虚浮地保证道:“嗯,以后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