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行,见完你老板,回去我一定好好履行责任。”

汪兰九懒得跟他打嘴仗,简单寒暄过后,便和宁知衍携手离开。

等他们进了电梯,孟臾才转身,谢鹤逸还坐在那里,招呼她,“过来。”

孟臾沉默片刻,刚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便拧着眉头,踮起右脚,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谢鹤逸起身,问:“怎么了?”

他走过来,扶着一瘸一拐的孟臾在沙发上落座。

孟臾的礼服裙摆撩起来,脱掉鞋子,才发现右脚后跟皮肤褶皱处被磨出的血泡已经破掉了,嫩肉直接贴在鞋后跟的皮革上。

她的肤色白,衬着鲜红的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根本没想到这么严重,看到伤口,孟臾只觉得更痛了,小声抽气。

谢鹤逸蹙着眉蹲下查看情况,按住她的膝盖,“你别动,我让人送药过来。”

说着便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等待的过程中,孟臾一直没说话,明显情绪不对。谢鹤逸应该是知道自己刚才站在外面听墙角的,但大约是不清楚她到底听到多少,所以一言不发。他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失了先机,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这诡异的氛围,一直延续到穿黑马甲白衬衣的服务生进来才被打破,那人送来的托盘上有棉签,酒精棉片,创可贴等常用药品。谢鹤逸坐在她面前的矮几上,抬起她受伤的右脚放在自己膝上,满脸认真地给磨破的地方消了毒,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她还是小声嘶了下。

他抬眸,看到她忍痛的样子,动作放得更慢了些,甚至边吹了几口气。

凉凉的,痛楚都变得似有若无。

孟臾胸口深处蓦然一软。

他手下动作不停,再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伤口处。

真的是她在自作多情吗?那他生气将她关静室时,为什么只要她不吃饭就能出来,喊两句胃疼就能揭过去?为什么那天从粤菜馆回来,他明明已经把手收拢在她脖颈,最后落下的却是吻呢?为什么她住院,他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陪在病房呢?

但他又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当然,这些都可能只是她的臆测,没有什么特别寓意。

就算有,也不是她麻痹自己继续沉沦的理由。

谢鹤逸擦完手,随口问:“怎么弄成这样?”

孟臾回过神,“新鞋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磨脚,穿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挑这鞋的时候只顾着好看,没考虑别的。况且,这么好看,流点血不算什么。”

谢鹤逸一怔,漠然道:“不合脚的鞋子还留着做什么,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