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逸这才将笔丢在一旁,俯身趴在床上,从后面把人拥入怀里抱着,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答应过我的,上了我的床,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忘了吗?”

孟臾还在气自己轻易就能被他任意支配,气哼哼地,压根儿不想理会他。

谢鹤逸的手从她腰窝一路沿着腰线向前游走,孟臾瞬间便觉得小腹绷紧,甬道里一阵阵收缩着,不好说是恼他不肯就此放过她,还是恨自己的身体已经像巴普洛夫的狗那样对他毫无抵抗力,孟臾有些心烦,抬手往后重重挥了下,也不知撞到了什么,肘弯处象是击到一处骨骼分明的硬物,痛得她立刻抱起手臂用另一只手按揉。

却听见谢鹤逸忍痛闷哼一声,孟臾连忙回头看过去,霎时大惊失色,鲜血正不断从他捂着鼻子的指间滑落,一滴一滴砸在素色的真丝衾被。

谢鹤逸的肤色冷白,将那颜色衬托得愈发红,血腥味儿随即蔓延开。

咳……会陆续解锁一些特殊play

0019 猜不透

冷不丁意外见了血,任何继续的心情和旖旎的氛围也要烟消云散。

谢鹤逸一言不发地下床,走进洗手间,孟臾忙慌里慌张起身跟过去。

洗手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谢鹤逸躬身用手掬起几捧水泼在脸上,冲洗口鼻处和手指上的血渍。孟臾还在庆幸他今天穿的是黑衬衫,要是浅色衣服岂不是会搞得像斗殴现场,而且还是她把谢鹤逸打了?太可怕了。她无所适从地站在他身后,想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结结巴巴问:“我……我叫陈医生过来?”

“不用。”冷淡至极的声音,谢鹤逸转过头,深深看她一眼。

浴室顶灯的光线偏白,他高挺鼻梁上被她手肘撞红的痕迹顿时无所遁形,眼睛尾梢和下眼睑因为疲倦充血泛着绯红,漆黑眼睫上还挂着零散剔透的水珠。

孟臾的心顿时紧紧拧了下,然后听见他克制地呼气,“……出去。”

说完这句,谢鹤逸重新低下头,就着水流搓洗指缝间没洗干净的残余。孟臾见他鼻血象是已经止住了,忖度着大概不需要深夜叫医生过来,唯恐惹已经很生气的他更不高兴,只得听话顺从地走出来,还不忘轻轻掩上门。

等谢鹤逸收拾好打开门时,发现门口两边空无一人,很显然,孟臾根本没打算等他,早就回去睡觉了。

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临近毕业,孟臾时间很自由,主要是在忙论文和作品,没有正经课要上。饶是如此,她也不想每天回谢园点卯。但又能怎么样呢,无法强行对抗,暂时也走不了,只能强迫自己适应,总要先活下去吧,难道去死吗?

好在谢鹤逸最近忙得很,要不然就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就算回来也大多都是在后半夜,次日一早又出门去,象是没空搭理她。

隔了几日,谢鹤逸去外地出差,司机依然每天尽职尽责来校门口接,孟臾却开始趁机松懈精神,拖拖拉拉不出去,反正山高皇帝远。直到有一天,她们几个在宿舍聚在一起,一边看热门短视频,一边帮严嘉出谋划策改脚本,完全忽略了时间,谢鹤逸的电话打过来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孟臾正笑得前仰后合,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瞬变,拿起手机就往阳台走,“喂”

对面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你比我还忙?”

“你出差回来啦?”没等到回答,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马上就答辩了,我毕设还没做完呢,只有在学校宿舍,坐在这张桌子前才有灵感。”

谢鹤逸轻嘲一声,点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