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谢鹤逸动作更快,起身横跨一步,清瘦有力的臂膀横拦在她身前,下一瞬便将其按倒在床上,孟臾哪肯就此老实,窝在他怀中不断反复挣扎踢踹,“你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发觉他可能是真的恼了,简直不象是他,平日里就算是装,也是一身的君子风姿,此刻却全部散尽,她听见他压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地威胁,“别动!再跑,我就把你关起来,锁到静室里,谁也不让见,哪儿也不许去。”

想起那一天一夜待在静室的窒息感,孟臾当即被恐惧攫住,不敢再动,她呼吸粗重,好半天才勉强止住心里的颤栗。

谢鹤逸这才慢慢松开她,指腹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强调一般说:“孟臾,你是我的。”

说着,他转身走到书案前,从笔架上一排毛笔中取下一只青竹紫毫笔,捏在指间,回到床边俯身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孟臾不懂,但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手掌撑着床板后退,想躲进角落。

“嘘,不许动。”

谢鹤逸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翻身趴在床上,抬手掀起她的真丝睡裙。孟臾睡觉是不习惯穿内衣的,觉得束缚,随着他的动作,胸前两团雪白的乳峰旋即袒露出来。

玉臂清辉,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美得不可方物。

她抬眸,与谢鹤逸对视,想从他晦暗不明的眼底看见一丝深陷情欲的困顿,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好像只是单纯想通过某种方式让她臣服。他低声哼笑着将松散的毛笔尖按上她的锁骨,孟臾立时惊呼出声,本能地想逃开,却被他用手紧紧压住肩膀死死禁锢住。

谢鹤逸的笔上功夫很好,各种字体都得心应手,最擅颜体。

运笔讲究逆入平出,蚕头燕尾。

他执笔,不紧不慢的在孟臾身上落下,笔锋从她的锁骨一路描过,在胸前两团雪兔上的玉珠停留片刻,将乳头压进乳晕,不轻不重的碾磨,酥痒感伴着一种陌生的快感将孟臾捕获,细碎哼吟溢出口,她只觉羞耻值达到巅峰,但又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万蚁噬心般的酸麻令脚趾都痉挛着蜷缩起来。

孟臾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勉强抬手去锤他,但是提不起力气,“你混蛋……”

他却好像根本不打算停手,垂首吻上她的耳廓,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红透的耳垂,孟臾下面立刻就潮湿一片,越来越湿,她全身各处都烫得厉害,心跳咚咚如擂鼓,窒息般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向上,将她卷进欲望的狂潮,浮沉起落,全部身不由己,主宰只有一个,就是眼前人。

孟臾觉得自己又在哭又在笑,她虚软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哼唧着求饶,“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哥,哥哥……”

“你是谁的?”谢鹤逸淡声问。

“我是你的。”孟臾大口喘着粗气,却毫不迟疑地向他表忠心。

但还没结束,谢鹤逸温热手指抚在她的腰间,灵巧地褪去她的底裤,将毛笔在她早就湿润无比的花穴轻轻蘸了蘸,重新写完最后两笔,湿掉的笔尖则又是另一重触感,象是有人在用舌头舔舐吮吻她全身,情欲狂潮席卷而过,股间却空虚,孟臾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刚把话咽了咽,偏偏眼泪又涌上来,她偏过头,咬着舌尖问他,“……写完了吗?”

话音里里外外都透着委委屈屈的哽咽。

谢鹤逸终于心满意足的收笔,最后问:“我写得什么字?”

孟臾恨恨地翻过身,不肯再看他,脑海里却随着他的提问清晰描摹出字体的轮廓。

她不答,他又坏心眼地问:“不知道吗?那我再写一遍。”

孟臾哆嗦了下,立刻说:“鹤!”

她简直要吐血,哪见过这种歪门邪道宣示主权的方式?而且这个字怎么那么多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