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婚先孕,恐怕会被判成淫夫浸猪笼。

正堂上,商唳鹤的大伯坐在主位。商老爷子在医院,他就是最大的那位。他携着夫人一块等这些小辈,没一会儿就聚了十几个人,孙瑞云和孙瑞欢也来了。

商承业带回一个姑娘,温和宜记得,是祝家的,叫祝夏烟。祝家以前并不干净,那些脏产业里,恐怕就有商承业用来孵化胎儿的部分。

温和宜避开他们,尽量躲在商唳鹤身后。

商唳鹤给他穿了一件长风衣,裹住他贫瘠的身体,又给他戴上帽子和假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领进家门,展示给别人。

大伯问这是谁,商唳鹤只借揽肩膀的动作扣住他,不许他乱动,就那么走过去了。连眼神也没给一个。

他跟着到了西厢房,被商唳鹤揽着跌到床上,费劲地把口罩扯下来,大口大口喘粗气。他出了浑身汗,房间里太暖,他挣扎着,想脱衣服,被商唳鹤掐住脖子。

温和宜脸憋得通红,他就要被掐死了,唔唔几声表示自己很乖,不再脱衣服了。但商唳鹤还是把他死死地压着,指腹滑过下颌,动作粗暴又露骨:“别出声。”

“唔嗯……”温和宜喘着粗气,反握他的手:“您、您敢来,为什么要怕……被发现……”

商唳鹤捂住他嘴巴,把他放进床板内侧,自己睡在外围。

他不能再睡地下,铺着地暖,太热,隔天起来会变成红烧狗。他睡床又觉得硬,这阴森森的带着鬼气,很不安心。

他被锁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等主人带饭回来喂他。

孕中期吐得少了,他胃口变好,但某天醒来忽然发现枕头上多了好几根头发。商唳鹤是纯黑色,他以前经常漂染,颜色要浅一点,这一小把,显然全是他头上掉的。

拼尽全力忍着没叫。但这股恐惧一直烧进心脏里,无时无刻不留在商唳鹤身边,接受审视,结果他居然开始掉发。

理智告诉他这是怀孕都会有的症状,但他无法接受。趁商唳鹤还在外面没回来,他连忙把那几根头发捡起来用纸巾包住,丢进垃圾桶。

温和宜不敢再躺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三角饭团,愣愣地瞧着窗外。

日头往西偏,照在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无比清晰。

主人总不回来,他慢吞吞地爬到门口,沿小小的门缝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