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靠近就……像是,愧疚?还是心虚?
情绪太复杂,他没耐心理清楚,商唳鹤再好看,可让他不舒服,总觉得是什么坏兆头。
他只好远远观望一阵,解了解眼瘾,就这么逼迫自己放下了。
但他不明白,这种从前的老黄历,连自己都没认出商唳鹤就是高中那个男生,顾澜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小鹤的信里有写。那时候,我们哪知道有同性恋,还以为你是想交朋友。我就让他去找你,可你忽然不见了。”顾澜复杂地看着他:“我说过他对你有兴趣,你以为我在骗你玩吗?”
温和宜的心瞬间被紧紧箍住,耳旁阵阵嗡鸣,许久后,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他……认出了吗?”
“他又不傻,肯定认出来了啊。”顾澜叹了口气,没再讲了。
徒留温和宜怔在原地,甚至视线模糊,瞧不清眼前,脑海中仍有电光和火花时不时炸开。
他满心以为商唳鹤不记得、认不出。
可是,商唳鹤,全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