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唳鹤轻飘飘道:“去怨恨商建林吧。”

刘嘉南是他的私生子,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商建林把他们抛在外面,母亲带着孩子上门,被商建林逼到自杀。她没死成,只是疯了。刘嘉南养着她,直到进入商氏,来到商承业身边。

论资排辈,刘嘉南比他们大了六岁,商承业该叫声哥哥。

说些幼稚的,这一天在商唳鹤的幻想中存在许久,他以为,这必定是无比澎湃、激昂的刹那,可它真正到来时,却像呼出一口微凉的空气那样平常。

所谓的家和亲情,他好像真的没有被它们束缚了。不爱他的人比比皆是,而他是且仅是自己。他永远是自由的。

商唳鹤挂断电话,拉开窗帘。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热情洋溢地拥抱他。

他头发有些散乱,睡衣罩在身上,宽肩之下,是优越而不失力量感的腰部线条,再宽松的衣服都遮不住它。

商唳鹤抓起手机,打电话给温和宜。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见温和宜,想到每天睡醒温和宜凑过来亲他,抱他,想到温和宜缠人到连洗手间都和他一起去,吃什么都非要分他一口。

四小时听起来漫长,实际没有多么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