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饥饿导致的腹痛,他一切都好。只要想想商唳鹤,就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镣铐太重,坠得他手脚酸痛,但他幻想成是主人在放置他,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许执推开门,打破他的幻想,得到他毫不留情的白眼。
这人一来准没好事,温和宜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许执仍旧坐在他对面,不同的事,这次敲了敲桌子,强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鹤哥没事。”
温和宜无法形容那刻的心情。
狂喜?兴奋?总之他高兴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迫切地想知道具体情况。
偏偏许执不说了。
许执脸上带着某种疲惫,垂着眼睛,“我们给鹤哥打电话吧。”
温和宜没懂。现在打有什么用?商唳鹤已经赢了。
“你不想知道吗,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许执慢吞吞地说:“反正胜负已定,这什么都影响不了。配合下吧,小温总。”
……
漫长的沉默。
许执在心里数秒,数到第五百六十七,听见温和宜说“好”。
许执捡了块碎陶瓷,割破温和宜脖颈。伤口不深,只是会渗点血,要不了命。
还是那样惨白的灯光,许执用温和宜的手机,给商唳鹤拨打视频电话。
看到聊天背景上两只牵着的手,许执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凭什么呢,真不甘心。
很快,商唳鹤接通:“小宜,你――”
然而屏幕中出现的不是小宜。
商唳鹤何等敏锐,一眼扫过去就猜出个大概,要许执把摄像头对准温和宜,他必须要先确认温和宜的安全,之后才能聊别的。
那话那头传来丈夫的声音,明明被锁了十几个小时都没哭,这会儿眼里却含满了泪,一颗颗滑到下颌,哭得悄无声息。
“你就这么想见他?”听上去很压抑。也的确如此,许执要被他逼疯了。
他天生就有让痛苦的能力,因为他足够优秀,足够给人幻想,可又谁都不爱。
谁向他索取爱,得到都只有辜负。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许执未必不能接受。可你怎么能告诉他,有一个人可能是特殊的,竟然有人会是特殊的。
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会让你见他。”许执脸上透露出扭曲的疯狂,盯着镜头那边的男人 眼眶发红:“商唳鹤,要么和他离婚,要么我就杀了他!”
“……许执。”商唳鹤喊他的名字,而后轻轻摇头。和长辈面对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会失望,会无奈,唯独没有愤怒。
他越是这样,许执就越是绝望。
“你怎么还这么平静!他是你妻子,你娶了他,我要杀他,你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吗!商唳鹤,你别逼我,别逼我行不行?”
许执发疯一样大吼,商唳鹤皱了下眉尖,“你要我怎样。”
“你就像上次他被祝浩绑了那样说要他去死!你说你要他去死!”
商唳鹤目光渐冷:“不管你是听谁说的,许总,我们是合作伙伴,还想跟我合作的话,就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你明白吗?”
许执短促地笑了几声,高声打断道:“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要你说温和宜,温和宜,温和宜。你到底爱不爱他,你愿不愿意跟他离婚?”
“不管我爱不爱他,我和你都没可能。”商唳鹤加重语气,“许总,这些话我昨晚跟你说过了,你还想再听一遍吗。”
“你别说!别说……”许执忽然痛苦地抱住脑袋,“很好,商唳鹤,你真的很好,我好恨你,可我又好喜欢你。我不能死,不然我真的会拉着温和宜一块下地狱。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