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笑得更开心:“只说这些当然没必要了,但是温总,你难道不想知道,鹤哥在你和前程之间会怎么选吗?
“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但我猜,既然没办婚礼,说明他也没多在意你吧?
“我跟鹤哥只是合作伙伴,都能让你这么不安,温总,这份婚姻带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想过没有?我要是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想听听鹤哥的答案。”
温和宜骤然攥紧拳头,指甲擦过木头,发出难听的牙酸声。
许执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上,他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就是那几年,偏偏他无可反驳,不能办婚礼,不能对他完全信任,这都事出有因。
商唳鹤会不会在寂静时想起他说过的难听话?每年母亲忌日,每次去看孙瑞欢,商唳鹤有没有被刺痛过?
应该有的吧。
温和宜像被浸泡在酸水中的标本,呼吸都是痛的,他死死盯着许执,拼命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局,许执唯一的目的就是破坏他们,他必须得相信商唳鹤。
“我不会试探他。”温和宜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所以我是他的恋人,你不是。”
许执惊讶道:“真的吗?可是昨晚他跟我说,你们并没有谈恋爱哦。听说是你逼他结婚的呀?”
“……”
椅子吱呀作响,上面的囚徒奋力挣扎,却被镣铐锁住,提醒他自己的囚徒身份。
温和宜尽量说服自己保持平静,“对。是我做的,但他没有离婚,不是吗?你也可以试试,看他是不是第二天就掐死你。”
许执表情乱了一秒钟。
温和宜抓住这一秒,强调道:“他不会爱任何人。但我绝对是他在所有人里最喜欢的那个。”
半晌,许执笑开:“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鹤哥哪里都好,就是眼光差。前几年你玩得那么脏,他都不嫌弃,换成我,现在早把你阉了。你真的配不上他。”
温和宜干脆不回答。
他要相信商唳鹤,一定要相信商唳鹤。
他们像两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峙许久,彼此暴露了最肮脏的心思。
许执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忽然提醒:“温总,你怎么一直在抖啊。”
温和宜一怔,察觉他是在扰乱自己,便当作没听见。
“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许执道:“被他踢开这么多次,还能不要脸地凑上去,狗都比你有尊严。”
“我不需要尊严。”温和宜嗤笑一声:“我就算被他永远踩着当块砖也愿意,不然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了和你们这样的贱人呼吸一样的空气吗?”
“别急,温总。你看看这个。”
许执笑吟吟地调出一条信息,“我刚刚跟鹤哥说了,你在我这,让他回来接你,他可是拒绝了哦。看不清吧,我念给你听。”
许执一字一顿,像要把他凌迟:“我、有、事,温和宜,先,放在你那。”说罢,挑衅道:“他好像真的把你当个东西啊。”
某种意义上说,许执成功了。
温和宜的确感觉有把刀在割他的血肉,他成了被装在人皮袋子里的碎尸,可他仍然不愿意露怯,倔强地忍住眼泪,别过头去:“别以为这样就能骗我。”
“哈哈,”许执笑道:“你还真是固执。这当然是真的。难道你就没好奇过吗?他不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心里装的究竟是谁?”
温和宜闭上眼睛:“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原来你不知道啊。这可能是鹤哥的秘密吧,看来他只跟我说过。”许执故意卖关子,钓得温和宜像热锅上的蚂蚁,才得意地公布答案。
“鹤哥说,以前他遇见过一个人,直到现在也没忘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