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飞机杯套在他身上,而是他被拴在了飞机杯上面。

完全没有释放过的满足,他只觉得空虚,致命的空虚,使他渴望被什么填满,不要再射了。那飞机杯吮吸的不止是他的鸡巴,更像是直接作用于他的神经,在敏感而又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榨取精液。

“不要……”他求饶,声音嘶哑:“放过我、放,呜……我不敢了……不敢……”

没有人给予他回应,只有飞机杯还在工作。这没感情的刑具裹紧了他的鸡巴,好像要把他的魂魄也吸出来。

他害怕,好想逃,不管不顾地挣扎摇摆,然而脖子上的麻绳骤然收紧,他霎时无法呼吸。

“唔!!”温和宜痛苦地闷哼,只觉得脖子都快被勒断。

幸而只这一下,绳子又松开了。

一只手隔着湿透的黑布,缓缓抚摸他的头发,一字一顿喊他:“淫妇。”

他已经没办法吐字了,含混不清地点头,却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为什么被吊到这,你自己不清楚吗?”商唳鹤的声音无悲无喜,仿若公平至极的法官发出审判。

温和宜怔怔仰头,竟然有些想哭。

“知道。”温和宜用嘶哑的声音认罪:“我,我太下贱,我见到人就发情……太脏了,不配……”

他含混地述说自己的过错。

商唳鹤踩住他的逼:“说清楚。”

“对不起,对不起啊啊……不要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射了……”他慌乱地往主人的方向扑,脖颈上的绳索立即绞紧,以至于他的身子悬空而起,呼吸心跳在过度惊吓中停滞几秒,然后前所未有地疯狂跳动。

他被胶带缠得死死的,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下面的飞机杯还没停下,继续对他施加惩罚,令他绝望的是他居然又一次硬了。

这才的勃起使他感到疼痛,那种好像硬生生从身体里挖出一块的感觉,恐惧、痛苦、不安,窒息和眼瞎将这一切放大了数倍,他觉得自己就快被绞死了。

就快死的时候还在硬着射精。

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做过的蠢事,知道他是个被人唾弃的肮脏的贱货,管不住自己总是发情的东西。

“多少人玩过你?”商唳鹤声音平静,手缓缓摸他的脸,竟然是很温柔的模样。

他一阵恍惚,以为这声音是自己的幻想:“数、数不清了……”

“为什么给他们玩。”抚摸停止,给他的是毫无预兆的耳光。

温和宜被打得歪过脸去,脖子吊得好难受,可他被这道声音蛊惑,仍然下意识思考自己的动机。

因为……他们都说他的身体怪异,是废物。可他想让他们看见,男人也要趴在他身下挨操。他紧紧抓着唯一的情感出口,放肆地宣泄,越是空虚就越无法自控,他开始有意玩弄他们,未必上床,骗感情也很有意思。

他想证明给他们看,哪怕……他的身体不正常。

温和宜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窒息他无法连续表达,只断断续续地,答案夹杂在呻吟里:“我……要、要证明。唔啊――!求您,求您,我不想射了,求您了,呜。”

也许他那时的心情和现在是一样的。

一时的爽快过后,只有强烈的副作用和成瘾性,他像吸食鸦片一样饮鸩止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总有一天会枯败而死?

只是他无法停止。

可现在不一样的,掌控他的是他的主人,只要他够乖,够听话,主人就会停下来,饶他一命。

是主人掌控着他的退路。

商唳鹤的声音从离他很远、很高的地方传来:“既然认罪,就立刻绞死好了。”

“唔嗯!!”不是吼叫,而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