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宜,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很难过,”商唳鹤抱着他,轻声说:“你可以告诉我。”
温和宜听不见,像崩坏的机器那样,除了对不起,就只会说我想起来了。
几分钟后,温和宜才从梦魇中挣扎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商唳鹤会不会给他涂蓝?他不安地找商唳鹤的眼睛,却撞进一片幽深温柔的海。
商唳鹤正望着他。
帮他擦净眼泪,把他拥进怀里,告诉他:“我知道了。”
温和宜诚惶诚恐:“什么?”
“你以前也很难过。”
商唳鹤轻叹一口气:“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怪你。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你本来就没有必要记着我。”
温和宜急着解释,嘴巴动了下,被商唳鹤按住,“可我现在知道了,小宜,我知道你以前也过得很痛苦。”
温和宜便又闷闷地哭起来。
真没出息,三言两语就哭得不成人形。西藏缺氧,他更是喘不上气,脑袋里氧气稀薄,思维更缓慢、也就显得更笨了。
商唳鹤又递给他一块纸巾,“不过我想,很多煽情的话我们没必要讲,对吗?”
“嗯。”温和宜低着脑袋,闷闷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