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他跟商唳鹤一起来排球场。
商唳鹤穿运动服,没做发型,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帅得过分。
温和宜凑过去抱他,被他拦下来,捧住脸,拇指拂过唇角眉眼。
“怎么啦?”温和宜不安地挣了挣,体育竞技公平为主,色诱对手算什么。
温热的指尖停在那枚唇环上:“把这些钉子都摘了。”
戴着运动还是危险。
温和宜愣了下,唇角上扬。他关心我,看来有点爱我。他真好。
真打起来他才发现,商唳鹤对他根本用不着色诱,那套逗猫理论也用不上。
他刚上场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几十分钟除了发球就是捡球。
后来把自己打急了,铆足了劲想赢一回,依然被商唳鹤轻松拿下。
他根本接不到商唳鹤打来的球,明明看准了却接不到,反之,商唳鹤总能轻松接下并打回,瞧着跟不费劲儿似的。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表情,也不好猜有没有让商唳鹤扫兴,他自己的兴都快败完了。
跟李司修练那几天,他没这么狼狈。
但只要商唳鹤还想玩,他就不能停,商唳鹤将球高高抛起,向前助跑一阵腾空跃起,击球发出,球猛地朝他砸过来,他竟然愣住了,快被砸着脸才匆忙垫了一下。
力度不够,球颤巍巍坠落,连网都没越过去。
温和宜只好继续捡球。
刚直起腰,有点踉跄,幸好被一只手扶住,“累了就先休息。”
是商唳鹤。
温和宜怀里抱着球,忽然鼻酸,“我没有。”
但也不能再逞强打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有,顺从地放下排球:“扫兴了吗?对不起。”
“本来就是过来玩的。”事实上,商唳鹤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来这就只是懒得去看牙。
但温和宜缩成一团跪坐,好像很委屈,他便明白,是他打的太凶,温和宜有了挫败感。
商唳鹤觉得好笑,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温和宜。
被他一盯,温和宜更想哭了,要是被草哭该有多好,但商唳鹤根本不跟他上床,日子太素,他头晕脑胀,埋头闷闷地生小狗气。
商唳鹤正想低头瞧瞧是不是真哭了,就遇到了熟人。
温和宜听见声“鹤哥”,抬头一看,丈夫还在身边没动,许执贴着商唳鹤坐好,问:“哥,小温总是不是不开心啊?”
商唳鹤:“他只是想休息一下。”
“你们在打排球吗?”许执眨了眨眼睛,本来就年轻,眼睛又大,一副清纯男高长相,托着下巴认真专注地瞧商唳鹤,爱慕欣赏都快溢出来:“看到了,鹤哥刚跳的好高,动作好帅。”
夸的莫名其妙,有点像阴阳怪气,商唳鹤礼貌回句谢谢,没说别的。许执沮丧半秒,重打精神,隔着商唳鹤看温和宜:“小温总,没关系,刚入门这样很好了。”
操他爹的,温和宜瞪回去,哪来的绿茶也要跳到他面前,阴仄仄地:“点我呢。”
许执不说话,无辜又震惊。
这比说话还让温和宜难受。
在此之前去,他遇到的所有绿茶都是挖空心思讨好他的,冷不防被针对了,只觉得恶心。
温和宜没经验,也懒得拐弯抹角:“说错话就道歉,你爸妈没教你吗。”
许执先可怜兮兮地看了商唳鹤一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温总会生气,”许执耷拉脑袋,无比乖顺:“小温总已经很厉害了,换成我,在商总手下都撑不了四十分钟吧……”
这话非但不像道歉,还带着点隐约的情色意味,他猜商唳鹤受不了这个,可看那双黑眸里平静的底色,就知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