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还没消散,他眉眼间带着压抑过的戾气,很多种感情混杂在一块儿,没喝酒,但跟醉酒唯一的区别,是莫名地,涌上难以克制的性欲。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昏暗的环境中,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握住浴巾下探出的,完全勃起的巨物。

他粗喘着,声音很大,急于发泄什么。血液是流动的火焰,让他燃烧,喷洒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像火山最后一口叹息。

这只手太漂亮,骨节处阴影和光斑交融,蝴蝶似的晃着,他自慰的不算有章法,手掌环住,动作一样粗暴,修长笔直的鸡巴,尺寸大的夸张,青筋和血管错落盘绕,前面涌出的透明液体沾了满手,黏腻暧昧的声音跟他的喘息彼此交织,空气中燃起激烈的浪潮。

因为没多少经验,也就久久不射,这无疑加重了他的烦躁,浓黑的眼眸蒙了层雾,视线不知落到何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谁。

敲门声响起,外面的服务生格外胆怯,声音紧张得变了调子:“商总,您要的……”

话说到一半,门从里面打开。

男人只裹了件浴巾,他眼睁睁看着他从暗处走到灯下,肌肉轮廓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甚至没给他辩解的机会。

温和宜换了全套的服务生打扮,戴了口罩和帽子,用来掩盖面部,还有他颜色糟糕的头发。

被发现了。

男人接衣服时刻意加了力气,手腕向后一带,他站不住,险些倒进商唳鹤怀里。

好在没有。

否则不是勾引有妇之夫么?

做小三太可耻,正常人不能破坏他人感情,温和宜想,要是他真的找到了幸福,那自己只要忍一忍,未尝不能真心祝福。

可他实在没办法把眼睛从商唳鹤的身体上移开。

脸,身材,贪婪地看了无数遍,这是他刻在骨头里的本能,他好想念他,也好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