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哭,温和宜白她一眼。
强行捉起她的手,仍然攥着小拳头不肯松开,他就用这个在一张纸上,按了个小山竹印上去,插进包好的花束中。
花束空运到北京,送到商唳鹤家门前。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都被如何处理了。
也许是扔了?总不可能留着。
他明白自己说了多么不可挽回的话。
自己成了妈妈后,要是有人对他的小孩子说那种话,他非把对方千刀万剐不可。
……大概是特别恨他。
他一有空闲,就翻相册看。里头的照片大都删了,只从聊天记录里,翻出一张他睡在床下偷拍的,没有面部,另一张只露了一双手。
他惶恐地擦掉脸上的泪,生怕自己忘记。
太久没见到他了,久到梦里都不会再出现他的脸,他本来在乖乖看医生,意识到这点后,擅自把药停了。
状况加重,医生把他说教一通,问他为什么要停药。
他服药是为消除幻觉,停药的原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医生看他一眼,低下头,又看他一眼,握着笔的手颤了颤,一直没动。
温和宜猜他可能想写埋了吧,又觉得有损医德,换成了更委婉的说法。
“你没救了。”Catharine问:“那你见到了吗?”
温和宜略带遗憾地回答:“没有。”
于是还得乖乖吃药,并且每周配合做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