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猛地攥紧肖榆的手,“你是说南边...反...反了。”

宋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宋母才回过神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北上也好,咱们原本就是北方人,如今也算是回乡。”

接过肖榆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接着问道:“路引可办好了,还有要带的东西,同行的人家,这些可思量好了?”

宋毅点了点头,“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了,郭婶那边我已经说了,他们要考虑一下,等下再去找杨大叔商议。”

“再有就是明日,我和肖榆回一趟肖家沟,看看岳父那边有多少人家愿意一起。”

宋母又仔细问了些细节的事情就累了,伺候她歇下两人这才离去。

宋毅摸黑去找杨大叔,肖榆则在规整买来的东西,看看明天要带哪些回肖家沟。

主要是粮食,除了一点白米和细面,剩下全是糙米和粗面,肉直接买了半扇猪,可以直接烤成肉干,还有布料,给宋母留了一些,这两日按时吃药,饭食也吃得好,宋母有些精神,明日可以做些衣服。

忙活完后肖榆眼皮子直打架,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再睁眼,宋毅在屋外轻轻扣门。

肖榆应了声就起床了,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几点。

“什么时辰了?”

“寅时。”

......

三点?

他最好有事!

端了碗粥放在肖榆面前,“今日事多,岳父家又在山里,骡车不好走,我们早点出发。”

想了想七拐八拐的羊肠小道,肖榆蔫吧了,确实很难走,哪怕有车,至少也得一个多时辰,以往步行那都是三个时辰打底的。

呼伦的喝了粥,吃了个包子,两人踏着夜色出发了。

到的时候肖家沟都还静悄悄的。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

大伯母柳氏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谁啊,大晚上的叫鬼呢,敲敲敲,敲什么敲。”

‘咣吱’一声摔门声响起,随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肖榆默默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大门猛地被人拉开,宋毅刚要作揖,直接被来人喷了一脸口水,“哪来的棒槌,大晚上扰老娘清梦。”

“咦,怎么瞅着好像见过。”

可不是见过么,您大侄女成亲当天跟在她后面去杨家的新郎官啊。

盛翩翩也是牛逼,两家轿子撞上,不知怎么操作的,她上了原主的花轿,嫁进了杨家,肖家人压根不知情,在杨家吃完席,肖榆跑来了才知道搞错了。

大侄女婿换人了,也就见了这么一次,黑漆漆的没认出来也正常,肖榆这才上前搭话。

“大伯母,是我,我回来了。”

柳氏迷蒙的双眼终于睁大了,“大丫!你怎么回来了,不对,你还敢回来,要不是你,家里能卖两亩地?我儿订好的媳妇都跑了。”

“我...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边说着就抄着门栓追了出来。

卧槽,肖榆吓了一跳,挨了一下连忙就跑,嘴里嚷嚷着:“冷静啊,大伯母,误会、都是误会......”

寂静的乡村瞬间沸腾了起来,左邻右舍也纷纷起床,侧耳倾听,肖家人此时也都出来了。

肖父连忙上前护住女儿,硬挨了柳氏几下,直到大伯肖良谷匆忙将人抱住才终于消停了。

肖良谷喘着粗气抱住150斤的柳氏,“媳妇,别激动,先听听...听听孩子怎么说,好..好不容易回家了,可别给你吓跑了。”

也不知道这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柳氏是怎么长到如此体型!

一刻钟后,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