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把想到的全说了出来,肖榆想了一会才理清楚意思,也就是说大后天就要走,在这之前要备好干粮,做好衣服,收拾好行囊,还得办路引,说服村里人一起走。
和她计划的时间差不太多,只是她之前没有考虑到路引的事,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么多事来得及么,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走镖的内容一般都是保密,杨大叔帮了他本不该说出来,可是眼下情况特殊,他怕说不清楚肖榆不当回事,等到粮铺的伙计都走了,才一脸严肃的开口。
“杨大叔,也就是教我武艺和打猎的人,这些年在振兴镖局做副镖头,他们近期接了单生意,护送南边过来的富商之子北上,据他猜测应该是徽州张家的人,雇主很急,富商明日就到,修整一晚,后日一早起程北上,他从来人的话语中推测徽州李仁应当是反了。”
徽州,张家,原书中宿王表兄就出自张家。
宿王表兄张元修是张家嫡长子,拿的是病弱嫡长被姨娘庶子欺辱的剧本,张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父亲投靠了徽州反王,舅家被灭门,舅父拼尽全力送了张元修逃出徽州,去京城投靠姨母,也就是老宿王侧妃。
之后成为男女主和宿王的军师,爱慕女主而不得,最终郁结于心,劳累致死。
他们碰面都是到豫州之后的事了,一个雨夜被张父派出的杀手追上,整个队伍全军覆没后被男女主所救。
全军覆没!
“杨大叔不能去!”肖榆急切地喊了出来。
不等宋毅询问,就接着说道:“张家...你说的富商之子,没有护卫吗?为什么要找穷乡僻壤的镖局,而且身份行踪全都保密,鬼鬼祟祟甚是可疑,若是再有仇敌追杀...”
怔了怔,宋毅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是徽州乱起来了,富商之子隐疾复发上京求医,不愿意让人知晓才悄悄行事。”
对上了,果然是张家嫡长子张元修,胎中带毒,天生体弱且双腿残废。
“若真是求医为何日夜兼程,不顾病人身体,真这么着急扬州更近,气候好,名医遍地,为何非要北上。”
“根本说不通,求医也许是真,但肯定不是急行的原因。”
这么一说,宋毅也意识到不对,走镖护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理由大多也都半真半假,只要给钱镖局不会深究,他也受了杨大叔的影响,没去多想。
现在经肖榆点醒,他也意识到了情况特殊,徽州已经乱了,如果护送的是什么特殊人物,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先回去,今晚他会回村里带一家老小一起随镖,我会跟他说清楚。”
买来的东西几乎占满了车厢,肖榆也不想再坐车了,两人就这么牵着骡车走了回去。
路过杨家的青砖瓦房,隐约能听到盛翩翩银铃般的笑声,看来他们还没有探查到消息,眼角偷偷看了看宋毅,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几天她也发现了,大融朝不管男女都以柔为美,讲究皮肤白皙,风流倜傥,宋毅这款小麦肤色倒三角、宽肩细腰大长腿,不太吃得开。
而且文人墨客、世家公子这些的涂脂抹粉不在少数,衣着也多广袖长袍,衣着飘飘。整体社会风气重文抑武,除了平民百姓会习武,稍微有点家底的都认为习武上不得台面,武夫一度成为粗鄙的代名词。
毫不客气地说,就这些世家公子,她肖榆能打三个。
回家后两人也没有心情做饭,郭婶照顾宋母还煮了稀饭,早上的煎饼也有剩的,再加上宋毅在镇上买了些包子,勉强凑合一顿。
包子热好后,宋毅捡了几个,又提了包红糖去了郭婶家,直到肖榆和宋母吃完饭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