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周洵美拽着裤子站在他两腿间。
洪宁海盯着眼前盈手可握的窄腰,在心里反复咀嚼着“周洵美”三个字,低吟道:“洵美且异。”
“你知道?”周洵美站的累了,一手扶在他肩上。
洪宁海的呼吸声都不由自主地放轻:“我上过部队里的扫盲班,以前队里指导员经常念这诗。”
“知青点也开扫盲班,我们还向村里头要了许可,再过段时间把村小学也办起来。”周洵美还邀请他:“你有空也来听听,指导下我们这个草台班子和部队里扫盲班比有什么不足。”
洪宁海跟着他笑起来:“好。”
周洵美最后穿着洪宁海的旧军装,又踩了双他的大拖鞋回了知青点。
衣服鞋子都没拿全丢洪宁海那里了,洪宁海说帮他洗,晒干了再送上门。
周洵美就同意了,反正拿回知青点也是别人帮他洗,谁洗不是洗呢。
等周洵美离开后,洪宁海一个人坐在屋里,总觉得一下空落落的。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根还滴着水的烟,是周洵美刚点着就掐掉的那只,在水里找鞋子的时候顺手把烟也捡回来了。
洪宁海夹在指间端详了很久,他在部队里见过这个牌子的香烟,他们首长有一包,每次抽的时候都生怕吸太大口了太快抽完没回过味。
潮湿的香烟是点不燃的,洪宁海也没打算点燃,他把带着齿痕的烟嘴塞进嘴里叼着,翻身起来收拾屋子里周洵美脱得到处丢的衣服和一地板的水。
捡起一条白色的四角裤时,洪宁海忍不住低骂了声方言的脏话,周洵美挂空挡穿着他穿过的旧军裤。
屋子的门窗被关了起来,没有光线的房间里,洪宁海屈膝坐在地上,手里隐约露出一点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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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鸽手五音不全 于 2019-8-19 22:38 编辑
宿舍里就邱钧在,看周洵美穿着大了一号的绿军装、踩着拖鞋吱吱响地走回来知青点,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掉河里了。”周洵美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