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全凭本能的野兽。

周洵美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弄得很痒,他硬掰开还在那跟他衣扣作斗争的两只手,转过身来,揽住洪宁海的脖子:“我留下,你打算干嘛?”

他半敞的衣服随两臂的动作拱起,露出大片春光,洪宁海的眼神却半点不偏移,直视着周洵美的眼睛,他顶了顶下/身:“干你。”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吗?”周洵美不以为意。

说实话,洪宁海还真不知道,他连男人跟女人该怎么做都不是很清楚,只在部队里听过战友开黄腔。

看他一脸懵怔,周洵美忍不住嗤笑,他踮起脚,用鼻尖去蹭洪宁海的鼻子:“那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洪宁海小幅度地摇头。

周洵美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好了,亲完了。”他松开手要走,被洪宁海扣住腰。

男人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子蹭着鼻子,嘴唇间只有微小的距离,声音低沉:“那天你和邱钧不是这么亲的。”

“周先生,吃甘蔗吗?”洪母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周洵美从洪宁海怀里退出来,慢条斯理地扣好被解开的衣领。

洪宁海去开门,洪母端着盆子装了好几节甘蔗:“自己家种的甘蔗,周先生尝尝,很甜的。”

周洵美也走到门口:“不用麻烦阿姨了, 我准备回知青点。”

“这么快就走?改天有空来家里吃饭啊。阿海送送周先生。”洪母推着洪宁海,一边冲厅堂喊:“新梅,手电筒呢?拿出来!”

手电筒是洪宁海以前攒了很久的钱买给家里的。他怕父母年纪大了夜晚出行看不清摔到,结果买回来后不管他怎么说,洪父洪母都舍不得用,一直藏在屋里,也就跟亲戚显摆的时候拿出来过几回。

“我送你回去。”洪宁海拿过手电筒。

离开时周洵美还被洪母硬塞了根削好皮的甘蔗。

回知青点的小路上,洪宁海打着手电筒压着步子跟后头,周洵美走在前面。

他嘴里嚼着无味的甘蔗渣,回头含糊不清问道:“有袋子装甘蔗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