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在支书家吃的。”

“那周先生去厅堂坐坐,我去给你们炒盘花生米拿些酒过去。”洪母伸了伸手,半天没好意思碰周洵美。

周洵美轻轻拉住她准备缩回去的手:“阿姨不用忙活,我去宁海哥屋里聊就好,明天还有课,就不喝酒了。”

洪母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说话这么好听,她笑眯眯直应好,回头提着嗓子喊二儿子:“阿海!周先生来了,你杵那干什么!”

“周知青,你怎么来了?”洪宁海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周洵美带进屋里,他常去找周洵美,这倒是周洵美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我不能来?”周洵美坐在他床榻边:“把门关上。”

洪宁海把门关上了,语无伦次:“你能来,我就是惊讶,之前都是我去找你……”

“朋友就要有来有往嘛,总不能老是让你来找我。”

洪宁海没奢望过周洵美还能看得上他做朋友,他下意识反问:“朋友?”

“不然?”周洵美蹬了鞋子,问他:“我能把脚放你床上搁会吗?”

洪宁海直接大手一捞把周洵美两条腿搁自己腿上了,也没松开手,就这么按着,问他:“是什么朋友,跟那个邱钧一样的朋友吗?”

周洵美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往后倒,躺在床上:“你怎么老拽着我腿,跟我家狗似的。”

洪宁海没有说话,抓着他两只脚踩在自己腹部:“那天我都看见了。”

“你想当哪种朋友?”周洵美两只手向后半撑起身子,反问道。

他半眯着眼,浓密的睫毛耷拉在一起。天花板上一盏瓦数不高的灯泡,昏暗的光线从上面打下来,眼下就晕开两团阴影,有一种妖异的魅力。

周洵美感受着脚下肌肉的起伏,缓缓地向下滑。

这回洪宁海没有阻止他,甚至不敢看他,低着头,神情藏在一片暗色中,呼吸声越来越重。

周洵美一只脚在他已经稍微勃/起的巨物上轻轻碾压;另一只脚往上走,脚趾沿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的腹肌、胸膛、肩膀,又踩实在脖颈处,被上下滑动的喉结蹭的脚心一痒,脚背重新绷起,抬起了洪宁海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又再问了一遍:“你想当哪种朋友?”

洪宁海握住抵在他下颌的那只脚,轻轻吻了下漂亮的脚背,憋得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周洵美,像一只饿惨的野兽,声音沙哑:“这种。”

周洵美却将两只脚都收回来,撑起身子盘坐好:“要烟。”

洪宁海红着眼去拿烟给他,有些窘迫道:“我买的最贵镇上的牌子了,不知道你抽不抽得惯。”

“抽不惯,但有用。”周洵美接过烟,把姜何给的两小捆钱票给洪宁海。

洪宁海推拒不要,周洵美向前倾一手将钱票塞在洪宁海的裤腰间,一手按在他大腿根的位置,在他耳畔吹气:“你不是要当这种朋友吗?有来有往。”

逗完人,烟也到手了,周洵美没管洪宁海什么反应,下床穿了鞋就准备回去。

突然脊背贴上一个灼热的躯体,他被洪宁海从背后抱住,腰间还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

洪宁海喘着粗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周洵美细长的脖颈上:“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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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鸽手五音不全 于 2019-8-11 10:10 编辑

我又不是魔鬼,怎么可能会卡肉?

先谈情,再做/爱,不急。

昏暗的室内,洪宁海仿佛陷入一场迷蒙的春/梦之中,他耐下性子去盲解周洵美的衣扣,手指笨拙地打颤,弄了很久也才解开两三颗。

衣服敞开一边,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他埋下脸,轻轻舔弄啃咬,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