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车，一下车就见栗蛮穿着米色风衣，踩着高跟鞋背着包从屋里走了出来。

今晚有点冷，她的风衣随着走动随意摆动，披散着柔顺的长发，面上表情淡淡，没有愤怒，没有伤心。

陆久疏站在车旁，一时没有动作，看着栗蛮朝着他走来。

三年来，栗蛮朝着他走来的次数太多了，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令他心头沉重复杂的。

脑海里浮现出她带着笑脸，朝着他飞奔而来的模样，然而现实，是她面色冷静，眼神再没有期待雀跃。

割裂感太强了，时间好像在他的世界里放慢了一样，一时间，陆久疏好像什么都懂了。

栗蛮走近，看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去老宅是吧，走吧，爷爷已经打电话来催了。”

陆久疏盯着她，薄唇轻启：“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

栗蛮回答的很直白，没有一点拐弯抹角。

陆久疏一顿，他说：“如果是前两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栗蛮轻轻笑了笑，撩了撩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淡然道：“没什么解释的，这就是我们的关系，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公司着想，现在顺利解决了，恭喜啊。”栗蛮停顿了一下，才道：“也恭喜你得偿所愿，阖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