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甚至懒得揭开拓丽脸上?的面具一睹真容,玉安扶起拓丽将她?丢去车上?,眼底露出些兴奋。
“没想?到真有用得上?我们的时候。”
她?笑着说道。
两人请求跟着余姝一同去时,余姝思考一瞬后欣然应允,只说两人绝对派得上?用场。
那时,余姝给她?们看了两块玉佩作为信物,一块是完全相信此人说的话,此人是好人,另一块代表着此人话可信,人不?可信,当?即扣下并执行此人说过的话。
拓丽带出来的是第二块。
拓丽也没有发现,在看到她?拿来的信物时,月娘几乎快要比星星还明?亮的眼睛,那里头写满了四个字。
来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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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推门进的是一楼的一间?包间?,门外?已?经是尖叫和惊呼成一片,门内却透着异样?的寂静与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很显然,这间?包房的主人连带小?厮都已?经被杀了,而余姝几乎刚刚进门便被一股大力扣住脖颈压到了门框上?,一把?黏腻冰冷的刀抵在了她?脖颈间?。
“阁下是想?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吗?”余姝低声说道。
对面的人身形微僵,眸光在黑暗中明?灭可现,最终只哑着嗓子?轻笑一声,“我哪儿敢呢?你说这句话前?或许该把?你手上?的东西从我肚子?上?拿走。”
余姝手中的火铳正直直抵着她?的肚子?,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余姝摇头,“那可不?行,这是我保命的好东西,我打不?过你,要是被你杀了,我去哪儿说理呢?”
“那你想?干嘛?”卷发女人问道。
“我要你手上?的匕首,”余姝指了指自己脖颈边的东西,“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先出去。”
“匕首?”卷发女人将这两个词放在唇间?细细咀嚼,“为什么??”
“不?能告诉你哦,”余姝软声笑起来,“我一直都在注视你往哪儿跑,一开始若不?是我给你的匕首,你也没机会逃到这里,我要是想?害你早就害你了。”
“这把?匕首不?是你的,”卷发女人回答道。
“是,可是是经过我的手给你的,那在你据为己有之前?,就是我的。”余姝振振有词道:“现在时间?可不?多了,一旦被完全控制住了场面,你就走不?掉了。”
卷发女人心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暂且信一回眼前?的女人,她?收起匕首,干脆地丢给了余姝。
余姝没有说谎,在卷发女人面前?,余姝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并不?到需要用匕首威胁的程度,就算有了匕首,卷发女人也并不?能保证自己比火铳更?快,所以给余姝也无所谓。
余姝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把?扣住卷发女人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跑。
“怎么?称呼?”余姝一边跑一边问道。
“药兔。”
余姝有些奇怪地回看她?一眼,“我在这里头的名儿叫玉桂,你不?会是跟着我临时起的名儿吧?”
药兔回答道:“既然都是一个称呼,那是真是假也无所谓了。”
余姝觉得也是,此刻也没心思计较这么?多,趁着黑灯瞎火,两人再次潜入了地下室。
余姝拽着药兔到了一开始被她?和拓丽打昏的仆从面前?,催促道:“你赶紧换上?这身衣裳,与我一同再往外?走。”
药兔目光颇为复杂,就是一种此时此刻突然发现了余姝这个人的深不?可测的复杂,她?和拓丽是当?着药兔的面打昏的这名仆从,说不?准从那时起,余姝便开始按照突然出现的情?况布局,每一步都在为后面埋伏笔,就如同这个仆从的衣服是用来交换的,仆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