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漫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玉烟杆,面对任野婧也没什么敬意,反倒与她对视一眼,扬起了一个?恶劣的?笑,“既然我们的?布局相同,那不?如瞧瞧谁家的?小孩儿?会赢,看过结果之后?再谈生意也不?迟。”
绝杀
眼瞧着拍卖会就要开始, 余姝和拓丽一阵潜行,最终到了正厅旁侧。
中间?的圆台下已?经放置了数个笼子?,就等开场后一个个运上去供客人们观赏挑选。
余姝两人挑了个最角落无人注意的凹槽蹲下, 台上?极其明?亮,而那几层高楼则阴暗一片, 甚至熄灭了所有包间?内的灯光,仿佛将所有深渊里窥伺的巨兽都埋进高楼大厦中, 只余几盏走廊上的小灯照亮重峦的暗红高楼。
哪怕只是站在下面, 余姝都本能感到一股胆颤,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明?明知道周围都是冷眼旁观高高在上?瞧着你的人,可你寻不?到栖息之所,没有着落,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丢在此处任人宰割。
并未过多久便有人一一将今夜的拍卖的货物抬了上?来,按照一号到十二号的顺序挨个介绍。
这里头的人,大多是来自于魏国和渡什的, 有的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待在笼子?里, 有的被换了身轻薄妖娆的衣裳,坐在笼子?里痛哭, 四周的看客们却时不?时发出一阵轻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只小?猫, 一只小?狗, 高高在上?地评头论足,却又阴暗地不?敢露出真容。
唯一一个不?同的, 是那个卷发女人,哪怕被吊在笼子?里, 也依旧背脊笔直,目光冷淡而凶狠,而今夜也是她?被叫价最高。这些买客们大抵见惯了顺从懦弱的奴隶,此间?难得见着一个铁骨铮铮的,反倒被激起了兴趣,想?要买下狠狠训服,折断她?的傲骨,让她?只会对自己摇尾乞怜。
余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拓丽一同等到了结束,每一件“货”都卖出了一个好价钱,负责此事的人为了耍个花活,用绳子?串了所有人,如同牵羊般牵到台上?,准备将每一个买主的化名贴到她?们额头间?,以示归属。
动?乱便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最左边最柔弱的那个姑娘竟然拿出了一块刀片,她?面色狰狞,出手极快,几乎来不?及让人反应便已?经割开了自己前?头那个拍卖师的脖颈,顿时血溅当?场,引来一片尖叫。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又一个被他们当?成奴隶拍卖的人,割开了捆住自己的绳子?,瞬间?将场上?仅存的几个拍卖师刀成了筛子?。
一片混乱中那个卷发女人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匕首,殷红的血迹自上?而下落在台面上?,她?扫视一眼周围和她?同为卖品的十一人,哑声说道:“我们跑不?出去。”
“你什么?意思?”
女人分析地极其冷静,“给我们刀的两个女人要么?过于天真,要么?是故意想?利用我们,这里的守卫森严,必然不?会是我们这么?几个人就能跑出去的。”
“我不?信!”
有人恼声道,说罢他便往大门跑去,遥遥地,在台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惨叫,随即便是大量涌来的脚步声。
“怎么?办!怎么?办!”
有人慌乱道。
卷发女人默了默,随即说道:“现在我们往楼上?跑,见人杀人,有机会便扒去那人衣裳和面具作伪装,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她?说完便干脆地朝楼梯口跑,手起刀落杀了楼梯的两个守卫,此刻因为这样?的乱局,慌张些的客人已?经从房间?里鱼贯而出,拥挤在楼梯间?,惊呼着要离开,卷发女人迅速趁着楼梯的黑暗潜入了人群中,手起刀落又收割了两条性命,她?身后的十一人见状也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