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并没有过多久,她的?包间门便被敲响门口等仆从恭声说道:“寒蝉贵人,咱们主子想?邀您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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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从包间里走出去之后?又是一个?头发高束的?翩翩少年郎,若不?是拓丽一直在门口翘着,怕是都忍不?出这便是刚刚的?玉桂姑娘。
此时余姝面上只带了一盏遮半张脸的?银丝面具,拓丽盯着她的?下?巴看了会儿?,突然可?怜道:“玉桂,你真是遇着这种?事不?怕吗?”
“你下?巴都被那里头的?人掐红了,”她叹道:“你为了救几位姐姐是在牺牲得太?多了,这应该就是你们魏国人常说的?舍身取义了吧。”
余姝没好意思解释这虽然是傅雅仪捏的?,但是一点都不?疼,是她自己皮肤太?嫩,又想?起傅雅仪因为恶意造谣这个?事还?吓唬过自己,没有怕,反而还?因为刚刚那事胆子越发大?了几分,同样叹息道:“唉,我是熬得苦了些,可?是能够救出几位姐姐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拓丽闻言连忙拉住了她的?手,保证道:“玉桂你从此刻起就是我最佩服的?人!”
余姝弯了弯唇角,一边和她往前走一边说道:“咱们先将这几层探查一番。”
拓丽此刻已经是余姝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了,腰间挂着红玉,大?摇大?摆开始带着余姝一层层走过去。
余姝此举主要是想?探究一下?地形。
在包间里发生的?事虽然让她心态大?起大?落,可?是余姝并没有忘记傅雅仪告诉她的?几件重要的?事。
第一,拓丽是妲坍有实权的?皇女任野婧的?女儿?,按照余姝那么点点回忆,她是记得任野婧是没有成亲也没有驸马的?,戎马半生至现在,确实有一个?女儿?在,并且传言她对此女颇为喜爱。
第二,拓丽若是任野婧的?女儿?,那应该好好地在坍元待着,可?再瞧瞧她的?经历,明明是在大?魏的?商队里做女奴被人间乐掳走,那便证明在那之前她起码是在魏国的?,此处究竟是谁将她带去大?魏让她成为女奴也是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拓丽未必不?知道,只是以她现在的?表现来说,显然并没有将自己在盐队中做女奴的?事当成一回事。
其实余姝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渡什和妲坍的?争端到了白热期,而妲坍王的?身体也日渐衰落,急需挑选一个?继承人放权,任野婧和她哥哥的?争端并不?比渡什和妲坍的?少,此刻甚至可?以说,谁在首都坍元待得久谁就最可?能获得胜利,若此时此刻任野婧的?皇兄为了争夺皇位给任野婧弄出来了一个?不?得不?前来的?理由?呢?
比如说她唯一的?女儿?失踪了。
拓丽说自己腰间的?红玉是大?伯家的?弟弟给的?,而此间的?人对这一块红玉的?尊敬态度已经可?以表明还?景与妲坍大?皇子有关,甚至有可?能妲坍大?皇子便是背后?的?真人。
余姝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毁了还?景这个?魔窟的?,可?是若这里背靠妲坍大?皇子,那便很麻烦了。
余姝知道依照傅雅仪的?狂妄,哪怕自己将天捅了她说不?准也能来一句我傅雅仪有什么兜不?住,但傅雅仪一旦卷入还?景的?毁灭中,必然会被妲坍大?皇子针对,傅雅仪的?敌人已经很多了,余姝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意气上头而再给她造成更多的?压力。
那便只能让拓丽动手。
余姝眸光轻闪,看了眼一旁正兴致勃勃四处乱看的?拓丽,又想?起了刚刚离开包间前傅雅仪最后?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小心拓丽。
为什么傅雅仪会让她小心一个?她自认为极其好骗的?人呢。
余姝对傅雅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