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闻言睁开?了眼,声音懒散:“你不?是让我闭上?眼睛不?准看吗?”
余姝耳根子略红,干脆坐到了她面前,近乎撒娇道:“夫人,帮我一下嘛。”
傅雅仪哼笑一声,倒是也没有拒绝。
今夜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甚至余姝还给她带来了一点意外之喜,令她将自己所掌控的信息重新整合了一下,也是因此她才对余姝颇为放纵,说不?逗她了便不?逗了,说闭上?眼睛便闭上?眼睛。
只是她此刻再低头,见着的便是余姝白玉般的背脊和靛蓝亮眼的衣裙,这裙子布料轻薄,几乎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紧张下轻轻飞起的两片蝴蝶骨,肩膀挂了两圈亮闪闪的链条,此刻正勾缠在半褪的外衣上?,令她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带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傅雅仪想起了自己对她这套衣裙的好奇,此刻又被勾了上?来,并且这回可是余姝自己送上?门儿来的。
余姝抓紧了软榻边缘,低声说道:“夫人,你快些呀。”
傅雅仪扬眉,指尖才刚刚碰到那团链条便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身躯轻轻一颤,她拉开?了些距离,只偶尔有指尖隔着薄薄一团衣裙划过余姝的肩与背。
屋子里很安静,可也太过安静。
余姝咬了咬唇,她想强自保持些镇定,却架不?过身体的敏感反应,每被傅雅仪触碰一下都让她控制不?住地?觉得自己像只被轻轻撩拨的猫般,刺激感从背脊涌上?大脑,毕竟她曾经在扬州养过的大猫团绒便是这般,被稍微摸一摸便能舒服得打呼,余姝不?至如此,可也差不?多了,她压根不?排斥傅雅仪的接近与触碰,反而如她过去的那些梦般,只会?令人烧红了脸。
她听到了链条间的叮叮铃铃,也感受到了傅雅仪的呼吸,不?知何时那挠得人微微痒的呼吸从背脊压到了她的耳畔。
“外面那个女孩应该姓任野,拓丽在妲坍话里是第?三代的意思。”
傅雅仪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余姝愣了神,满是旖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任野是妲坍的国姓,拓丽是第?三代,那拓丽很可能是现在的妲坍王的孙女之一。
“她母亲是妲坍王的小女儿,任野婧。”
傅雅仪接着说道:“我今天?说的有点意思的贵客就是任野婧,但任野婧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这里。”
余姝不?自觉跟着她的话走?,一时甚至忘了要防着她看到自己里面穿的衣裙这件事,等她反应过来,傅雅仪已?经替她褪下了外袍,那一身靛蓝色的轻薄衣裙暴露在空气中,冷得她一个激灵。
傅雅仪上?下打量着她,眸光轻闪,却不?含半点狎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姝这身裙子带着很浓厚的西域风情,可最?大胆的却是上?衣袖口上?轻薄的纱和下裙开?到膝盖的叉,这本是方便舞娘跳舞的设计,可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浑然天?成,专为展露她如刚刚展开?的芍药般的艳和明丽。
“这就是你不?想给我看的衣服?”傅雅仪说道:“可是你穿上?很美。”
真相
余姝有些僵立在原地。
是因为傅雅仪的那一句赞美。
她穿成这样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格外的?羞耻, 感?觉自己像是在穿曾经王嬷嬷逼她看过的?册子里的?勾引主君的?轻薄衣裳,所以她也觉得自己被傅雅仪看到时会被她嘲笑逗弄。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从头到尾, 傅雅仪都没有变过。她根本不在意女子穿什么怎么穿,她也不?觉得女子按照规定?应该穿什么不?应该穿什么, 她更加不会因为哪个女子穿了一件暴露些的?衣服而嘲讽些什么,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是想穿什么穿什么, 夏季轻薄冬季雍容, 哪怕被余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