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长得?如此艳丽娇俏的女?人,不似寻常女?奴丫鬟,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以他的文化水平难以形容的气质,可这不妨碍他露出遇见极品的贪婪目光,甚至已经在心底盘算着将?余姝卖去妲坍该如何坐地起?价了。
“我有预感,把这个女?人卖了,咱们?起?码能花天酒地三年不开工。”
当喜大有些忧虑地说这女?人看着与傅雅仪很亲密不太?好下手估计很麻烦时他这样劝说道。
喜大咬咬牙,还是?被?他描述出的富贵迷昏了头,决定干这事!
于是?趁着晚饭的功夫,两人让手下扮成了送饭菜的小厮,将?加了药的饭菜送进了余姝房间,再待到夜深人静时,两人换了夜行衣潜进了早已被?蒙汗药迷晕的余姝房中,将?人往身上一丢便迅速跳窗离去。
跑出半里地后葫芦额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余姝的脸,红光满面?,“我们?发了!这一次绝对发了!”
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在十日后,此刻只有日夜兼程才能抵达,两人将?余姝绑了手脚丢进装人的车马中,驾着车一路向西行去。
-
晨光熹微时傅雅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这些时日她赶路太?累了些,昨夜竟然也陷入了深度睡眠中,可被?扰醒的这一刻,她却没有半点?迷茫,几乎瞬间眼底便一片清明起?来。
和她同行的队伍都是?跟她走?过许多地方的老人了,都知晓她的规矩,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是?绝对不会前来扰她清梦的。
傅雅仪披了衣裳,前去打开了房门。
林人音急忙跑进来,眉心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与担忧,“夫人,姝宝不见了。”
傅雅仪穿衣服的手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今天早晨我吩咐人前去放饭,本打算去找姝宝一趟,可是?敲了半晌都不见有人给我开门,心急之下便撞门而入,可里头姝宝不见了人影。”林人音解释道:“刚刚我命侍从们?挨个去寻了一圈,可还是?找不到踪迹,我怀疑她被?人掳走?了。”
傅雅仪抿了抿唇,快速穿好了衣服,眉目沉静地向余姝房间走?去。
余姝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变动,甚至被?子?都好好铺在上面?,窗门紧闭,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傅雅仪的眸光越发阴沉了些,她死死盯着余姝床上唯一增添了一抹人迹的发簪,浑身上下都酝酿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风暴。
她甚至一时想不到是?哪个熊心豹子?胆的敢动她傅雅仪手下的人,是?仇家还是?周围的沙匪?范围太?广了些,压根寻不到踪迹。
傅雅仪呼出一口气,坐在房中椅子?上,并未过多久便沉声道:“要找余姝下落,必须得?经过薛好一,薛好一是?个桀骜不驯的硬脾气,不卖信息不管人事,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比登天还难。”
这向来是?薛好一的规矩,只接待来者,不负任何责任,更别想从她嘴里套出任何一点?话,任你们?各方势力斗得?要死要活,她总是?游离于外的那个人,可若要论对远陵周边势力的了解,无人可越过薛好一去。
傅雅仪眸光微凉,哪怕心底的暴虐快压不住也不影响她近乎极端的冷静,她的目光转向林人音,“人音,你怕是?得?牺牲一二。”
林人音几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您与我想的是?同一个法子?,那倒是?也算不得?牺牲。”
傅雅仪没有明说,可眼神交流的那一瞬,两人上下级多年的关系瞬间让彼此明白了接下来的计划,也不多言,一同叫上随从往薛好一的房间浩浩荡荡行去。
薛好一的房间在一楼最?下方,傅雅仪在门口敲了三下,甚至不等里头的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