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符儿被余姝寻到前颇为穷愁潦倒,宠爱她?的父母死得很早,在?她?十六岁后便总有媒婆上门给?她?说亲,左一个女子现在?不嫁人未来就嫁不出去了,右一个现在?寻个好夫婿未来也能?活得开怀些,塔塔符儿相看?过几次,她?觉得这些男人好可怕,不是让她?相夫教子便是让她?生儿育女,她?是个有志向的女孩,她?想做出一把这个世上最为锋锐的刀,每一个听到她?梦想的男人都说她?异想天开,接着便是类似女人要有女人样子的规训,塔塔符儿被说烦了会直接掀桌子,还会往对方身上扔石头吐口水,后来也没有媒婆敢再来说亲了,但也很少有人再来光顾她?的生意?了,塔塔符儿在?饿得快要去讨饭的时候遇到的余姝,一听余姝的话从答应到收拾好行囊不超过一柱香,她?十分欢呼雀跃,是余姝遇见的匠人里?最容易请走的一位,也是最小的一位。
春月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塔塔符儿的脑袋,温柔的脸上泛着笑意?,“你不要一直说话了,你刚刚在?这里?已经?和七八个人搭话了,是不是在?故意?消极怠工。”
匠人们的安排,男人在?城里?给?他们拨了栋小住宅,女人便直接进了傅宅居住,赦赫丽和塔塔符儿都是由春月安排的。赦赫丽一到傅宅觉得自己到了天堂,知?道千矾坊是东家?的产业后更是每日流连于那里?听曲看?美?人,和初秋简直成了知?己;塔塔符儿也是个闲不下的性子,但她?大概是到新?的地方有雏鸟情节总爱粘着春月,逐渐成了春月身后的小跟屁虫。
春月曾经?有过一个妹妹,可惜后来早夭,看?塔塔符儿多了几分对待妹妹的宠溺和纵容。
塔塔符儿被春月一说,连忙加快速度写,一边写一边说道:“姐姐,我没有,我只是嘴巴闲不下来,你都不知?道我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根本没人和我说话,我憋了好久。”
“你每回被我抓了都用这套说辞,”春月点了点塔塔符儿的额心?,却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笔,替代她?写起来。
塔塔符儿在?一旁像只青蛙一样蹲着,夸张地鼓起掌来。
傅雅仪和余姝没有再打扰她?们,往前走去,等到到了傅雅仪的书房,终于安静了许多。
可是等到了书房后,傅雅仪的眸光却变了几分,她?坐在?太师椅上冲余姝招了招手。
余姝被她?这样的眼神瞧得有些紧张,缓缓走到了她?身边,低声问:“夫人,什么?事。”
傅雅仪拉了一把她?的手,将她?拉拽到自己的腿间。
余姝僵了僵,却又想起自己的话,心?口砰砰直跳,略微放软了腰肢。
可傅雅仪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保持这样的姿势低头盯着她?,然?后拿出了一根发簪插到了她?发鬓间。
“你今天好像忘记给?自己买东西了,我就帮你挑了一根。”
余姝因为她?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都在?准备傅雅仪要做什么?了,结果居然?只是一根发簪?
等等,夫人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
余姝有些困惑:“您什么?时候买的啊?”
“不是买的,”傅雅仪挑了挑眉,“是前些日子订下的,你这一年上下打理颇为尽心?,确实该得些东西。”
余姝顺着发鬓往上摸去,摸到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孔雀,它不似普通孔雀般只有绿色,反倒尾羽上五彩斑斓,上漂色的细碎珠宝,流光溢彩,华丽至极,瞧着便价值不菲。
傅雅仪摩挲过余姝的侧脸,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你有时候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凤凰,可惜民间不让做凤凰簪子,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换成花枝招展的孔雀了。”
余姝被她?说得脸一红,“夫人只给?我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