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浆实在是太粘了,皮肤与内衣粘在一起的感觉难受的让人浑身别扭,不脱下来彻底洗掉的话根本不可能擦干净。他站在浴池边纠结不停,想象着如果沈檐知道了他用了他的浴室会是什么反应,他从来没有骂过他,更没有打过他,有一次吃点心噎着,直接用他的杯子喝水他也没有反应,睡了他的床也不见他后来有禁止,所以这一次应该也不会。
最终他说服了自己,脱掉了身上的学生制服。
一旦放下了最初的矜持,似乎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了――归根结底,或许心底里他确实不怕沈檐,甚至还觉得他很亲近。他用了他的浴液,浓重的植物气味大讨他欢心,他把他的剃须泡沫抹了一下巴,对着镜子像模像样的刮胡子,把小脸刮的红通通,自己乐得不行。放肆过后他围了他的浴巾跑到外面衣柜里找衣服,所有的衣服看起来都太大,他挑了件很厚的衬衫穿好,衣摆一直长过了他的臀部,在拿内裤时他有点脸红,所以暂时放弃了,回到浴室里撅着屁股把浴池地砖墙面擦的干干净净。
沈檐一进办公室就被空气中融化的冰激凌味道弄得皱眉,地毯狼藉,桌上端正放着功课却不见人。
他看到了休息室没有关紧的门,走过去推开,听到浴室里传来哼歌的声音,没等他举步,沈补玉便跑了出来。
他像匹美丽而敏感的幼鹿闯入了肉食动物的领地,宽大的衬衫领口暴露出优美的颈部曲线与一对锁骨,空荡荡的衣摆根本无法遮住他修长匀称的双腿,这幅画面闯入视线,沈檐脑子里猛的一炸,整个身体都为之瞬间紧张到僵硬。
成年男性的熟悉气息带来了强大压迫感,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少年顿时受惊,立在床边噤声不语。
气氛那样安静,隐藏着无法预测的致命危险。沈补玉没有等来责骂,但却听得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音,他忐忑不安,眼神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上观察,直到对上沈檐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沈檐的所有思维都停止了,身体里一种本能的冲动驾驭了他。这种冲动并不陌生,但久未如此强烈,这是被引诱之后的反应,他目不转睛看着这个仓皇的小东西,从他陷在地毯里的因为害羞而微微卷曲的洁白脚趾,到脆弱的关节,以及纤细战栗的小腿,如果那双紧闭的膝盖能够打开,他一定会狠狠的冲撞进去,不停的侵犯他,直到这双腿再也没有力气合拢,在他身下摆出各种银荡的渴望被占有的姿势。
沈补玉一直看着沈檐的眼睛,那里头有一个黑色的深邃的漩涡,他闻到腥甜的气味,胜过以往吃得任何一道美味,他渐渐忘记了自己,朝他走了一步。
办公室的电话尖锐的响了起来,沈檐猛一回神后退了一步,为自己的疯狂心惊不已。
魔障破裂,沈补玉心跳如鼓却不知所以,他在沈檐的眼神里双腿虚软,恐惧与另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错觉自己会被吞吃,在这个没有人会听得见他叫声的幽暗卧房里。
当他为此几乎快要晕厥时,沈檐转身离开了。
沈补玉听到他狠狠甩上门的声音,整个楼层都在震荡,之后便是在骂人,或许是迁怒了秘书。
沈补玉扶着床沿大口喘息,劫后余生的委屈与后怕让他飞快的换上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了。
这一晚他没再见到沈檐,沈檐没有回宅子里。
沈补玉永远也不会知道沈檐这一夜去了哪里,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之后不久他就被禁止再踏进他的办公室,以及那几年送到沈檐床上的人个个都与他相像,无论男孩女孩。
沈檐似乎什么都没做,但在沈补玉看来,他只是什么都不需要做而已。他比当年更加难对付,越是沉得住气,越是不能控制最后发作时的暴戾。
晌午的班机,沈檐亲自来送机,沈补玉看见他便心里烦躁,没有好面色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