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个请便的表情,说:“我会给保安室打电话请他们放行,你路上小心。”

然后杨絮站了起来,为客人打开了大门的密码锁,目送他像鸣叫的汽笛一样愤怒的离开了。

临睡时杨絮问沈补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知道他心底其实在意沈家人。

沈补玉向她致歉,但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

杨絮最近总是容易疲惫,躺下之后睡意来袭,便在黑暗中含糊说:“如果想他们,你可以带孩子们回去看看。”

沈补玉拍她的背使她很快入睡,之后又低低跟她说了声抱歉。叫沈椽难堪,这是临时起意,大约是谈话提到沈檐的次数太多了,使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了一丝想要报复的念头。不否认看着沈椽跳脚他感到畅快,但回神过来之后,他为自己的幼稚与情绪化感到无奈。

他闭起眼睛,似乎回到在瑞士会场看到沈檐的身影时的场景,事实上他没有看见,但回来之后他就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看见,因为闭起眼睛回想时,人群当中那个桀骜刚毅的背影显得那么与众不同,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隔着所有人,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三个月以来,这种臆想一直伴随着他,令他噩梦频繁,甚至在梦境中回到小时候,还梦见了他的母亲。这是残存不多的,近似幻想一样的记忆了,她总是打他,不给他饭吃,有时候喝醉了酒也会抱着他哭,跟他说对不起,他记得她是长头发,身上总是很多香水的刺鼻气味。

他连她叫他什么小名都忘记了,唯一的名字就剩下“补玉”了。

沈檐到底是如何把他带回沈家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据沈家的佣人回忆说当天下着暴雨,他正发烧,所以可能是烧糊涂了不记得了。但奇怪的是,老太爷当时的眼神他却记得无比清晰。就叫补玉吧,他说。

他听见沈檐低低的应承,是。

往后的二十几年他再没听过沈檐向谁这样恭敬的说话。

真正不在意沈家人的是沈檐,他只在意沈家,不在意任何人,包括他沈补玉。

沈椽在酒店住了几天,再没有去见沈补玉,平静之后,他决心像其他人一样忘记沈家曾经收养过这么一个外人。

沈补玉后来又去探望了一次凯瑟琳,她被准许出院,也订好了回家的机票。

那一次他们谈得比普通朋友要深,沈补玉后来很冒昧的问她为何钟情沈椽,凯瑟琳笑说,你们的风俗真奇特,好像每个人都允许家人干涉自己的感情与婚姻。

沈补玉说这是我们的文化,对家人的尊重一种表现。

凯瑟琳表示无奈,重申道:“我爱他,他也爱我,很抱歉。”

沈补玉其实并不介意他们的结合,倒有些担心沈椽能专情多久,沈家的男人大多贪玩,沈椽从小就不受束缚,换过的女朋友两手不够数。好在这个异国女人不会打听这些。

“祝福你们。”他由衷的告诉她。

沈椽走后,时间又平淡的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个北国终于迎来了它最好的时节,气候变得非常宜人,阳光也灿烂起来了。

繁忙工作的人们到了这个季节通常都会不约而同的停止部分工作,以求留有更多空闲的时光来享受难得不见雪的凉爽夏天。本地的画展结束之后,沈补玉也想陪着孩子们去郊游,可远道而来的富商们对慈善会的捐助活动却不得不要他亲自出席,包括举行小型的记者招待会,在会场给予这些商人高度的评价,倘若有兴致高昂者,还要派人请到四处游玩,也就免不了要有些晚宴和答谢酒会,各种名头的慈善行动倒真因此订下了几个。

到了七月份,他终于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慈善会的同事们,正当他准备带沈郁和沈馥去露营时,沈椽又一次找上门来了。

“我不知道大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