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拖着沈补玉换位置,却在对方的火力下叫沈补玉松脱了,两个人相隔了三四米远,沈补玉竭力稳住呼吸,扭头看扶松,发现他左手臂中弹了。扶松像是根本没感觉到疼,换了个手拿枪,只示意他不要出声,对方正在靠近,至少还有四个人,他的子弹不多了,必须要等近距离有把握时才能开枪。他朗声问对方:“朋友,明说吧,金大宏给你们多少钱,我出两倍!”说着话儿眼神死死盯着沈补玉,示意他找机会逃开。
沈补玉知道他是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枪,准备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扶松不像他不知轻重死活,心中已经千斤重锤,恼火于沈补玉的不听话,又无奈于他的仗义,为防止他的莽撞,他先现身开了枪。沈补玉连忙也帮忙,硝烟里只觉得身边耳边都是子弹飞过,他感觉自己打中了一个,但很快,肩峰上传来的利痛便使他吃痛丢了枪。他的受伤使扶松飞扑过来救他,但他却反身把扶松压在了身后,他手上有证据,金大宏一定会尽量留活口。
林中弥漫着弹药的气味,被包围时他抬头看那三个带头套的歹徒,跟他们做毫无把握的交易:“我绝对不会反抗,但你们要放他走。”
婚礼仪式开始之前,男女傧相安排宾客入座,金玫正补妆,沈母看了一圈没找着沈檐,最后还是沈楣说了,大哥在休息室里。很多客人是两家共同的朋友,因此婚礼也是他们难得的聚会,倒不用主人家费心招待,儿子大婚,沈母实在有些激动,攒了不少感慨要对儿子说,便找了过去。沈檐立在窗边看风景,听见开门声回头,眼神倒叫沈母惊了一下。
“儿子。”她走近问,“怎么了?”
沈檐手里握着半杯清水,打发她:“你出去招待客人吧。”
沈母关切问:“是不是有心事?”
沈檐摇头:“你出去吧。”
沈母有些不悦,但无可奈何,临走又说:“客人们都到齐了,不要耽误了时间。”
“叫他们等着。”沈檐漠然说。
“等?等什么?”
沈檐回头看她:“小玉不来,婚礼取消。”
“什么?!”沈母大惊,“说什么胡话?!你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了?!”
沈檐揉着眉心:“妈,嘴上留德。”
沈母气哭:“我留什么德!沈家把他养这么大,我还没要他还这份恩情呢,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好好一个男孩儿,勾引兄长败坏门风,什么下作事情都做了,真不知他生身父母造得什么孽,要我们沈家来替他还债!”沈檐什么都没说,他打了个电话给沈椽,叫他来把沈母拉了出去。
沈补玉毫无底气的跟对方谈判,这是他众多谈判中最没有把握的一场,但他不能失去扶松,某种意义上说这几年扶松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真正像兄长一样护他周全的人。他有些绝望,他在心底叫爸爸,希望他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