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争吵,既然已经有了共识,争吵便是纯粹的无聊举动,倒不如留着这份精力为他再找一个贴心的小情人,这一次一定得是个男孩了。这将是一场空前奢华盛大的婚礼!
媒体从海湾酒店开放日开始跟进,并用了这句带着感叹号的标题做总结。沈家低调俭朴的作风这一次被彻底颠覆,一时间众口芸芸议论纷纷,这个婚礼成了坊间最近最有嚼头的话题。沈补玉一开始就没有参与,不是他批的资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数目,等知道了,也只能盯着数字后面那串儿零肉疼,都赶上全家十几二十年伙食开销了。晓得有多少人靠这个婚礼发洋财,他小气的想,可他什么也干不了。扶松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若不是因为婚礼在即宾客众多,沈檐还不定真把他软禁了,因此如今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看着扶松的侧脸很郁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妄他掏心掏肺对待他们,结果都是卧底。
扶松见他低落,也生了恻隐心,说:“沈总是为了您好。”
沈补玉露出一副“你省省吧”的表情,说:“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好几年了,就没有别的词儿了?”
扶松笑了一下说:“沈总真是为您好。”
沈补玉捧着一盒子薄荷夹心巧克力吃,坐在床上看电影,楼下人来人往的嘈杂,众人都在为明日的大庆做最后的准备,只有他一个人清清静静。真是好生无趣。
他把音响关了,拍着身边的位置跟扶松说:“你过来,咱哥俩聊聊天。”
扶松不肯坐,沈补玉也不介意,问:“你有几个小孩?”
扶松说:“一个。”
“好带吗?”
“……我带的不多,都是他妈妈辛苦去了。”
沈补玉点头:“这就是女人伟大的地方了,管生管养,有责任有气魄!”
扶松知道他是孤儿,突然冒出这些话来,以为他是伤感了,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沉默以对。
沈补玉又塞了一块儿巧克力进去,含糊说:“我以后至少要生两个孩子,最好是龙凤胎,我得亲自带他们,一天也不会离开他们!”扶松吃惊看他,觉得他是痴人说梦。他不是不知他跟沈檐那层关系,初时惊讶,还未有轻视就被他的工作能力征服,后来就一直疑惑不解沈补玉的顺从,若是喜欢便会贪婪占有,这是男人的本性,可沈檐都要结婚了还见他一如往常的淡定,若是说不喜欢,他从未抵抗沈檐,除了沈檐他谁人都不近身,十足十像个被包养的地下情人。突然这时候说到想要孩子,扶松也就起了恻隐心,说:“往后您一定多福多寿儿孙满堂。”
沈补玉哈哈大笑,张大的嘴里都是黑乎乎的巧克力浆,一面还要说话:“我喜欢这俩词儿!等明天我就跟他这么说,对,就这么定了!多福多寿儿孙满堂!”沈檐忙着在海湾酒店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前一日游客都已清场,海滩上依然人声鼎沸。冬日的海风扑面冷冽,好在阳光晴朗,照得金黄色的沙滩暖洋洋的有了温度,如地热一般宜人。除了沈补玉,沈家几个同辈的堂表兄弟们都在帮忙。沈檐在接待一对从比利时过来的同性伴侣时笑纳了一份手信,猜测必定是巧克力,便使唤不远处带着小孩捉小蟹的沈蔷送到老宅去给禁足中的沈补玉。沈蔷喜欢热闹场面,不愿意去,可又不敢违抗兄长的话,便使坏把礼盒抠了一个眼子,把捉到的灰色小蟹塞进去两个,一路想着沈补玉拆盒子的时候该是怎样受惊吓,乐得不行,引得司机频频从镜子里看这个一点儿不含蓄的大家闺秀。沈补玉刚打完沙袋,正一身臭汗四仰八叉躺在后院练功房的地板上,见她来了便一弹腰坐起,意兴阑珊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拆开。拆到两只小蟹掉到手心里,还疑惑的揪起一只凑到眼前细看,末了鄙夷的看她:“丧心病狂,这么小也抓。”沈蔷正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被他拦住,捞了一边儿脱下的开衫垫好了才